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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没想过有一日我会变成一个朝秦暮楚的人!明明深爱着金台吉,以致谈婚论嫁的地步,却依旧觊觎着一个我得不到的男人。也许在我与努尔哈赤独处的此刻我就注定被打败,只有任由自己的心里眼里都存满他!

    “在想什么呢?”努尔哈赤虚弱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你醒了!”我微笑着将他扶起。

    “这几**都没来过,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关心我生死呢!”他突然目光炽热的望着我。

    我不自然的转开头“你的福晋把你寝室围个水泄不通,生人勿近我怎可能有机会啊,就这会都是趁着她回房补觉的功夫溜进来的。”

    “她一定给你委屈受了吧!”

    “倒也没什么,好在有苏尔哈奇护着,不过你也不要责备她,她只是太爱你了!我可以理解。”我突然有些同情佟佳氏,自己的丈夫最爱的不是自己,她怎么不心伤?

    “是啊,十几年夫妻,她对我好我知道。她啊就是脾气倔了些有时候口没个把门的。大小姐嘛,娇纵惯了也是难免的,虽然为人霸道了些,倒也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到底是枕边人,最贴心的无外乎结发妻子。娇妻,美妾,爱人他都已经拥有真是找不到半点我存在的位置。

    “我知道,毕竟这世上不会有谁愿意害人,有时候只是执念太深罢了。”

    他哑然隔了半晌才道“那你呢?有一**会不会为了爱人妒恨别人呢?”

    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我有些错愕。叫见我窘迫他继续到:“塔雅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光明磊落的女子。虽然我知道这形容女子并不真切,只是你总给我一种大丈夫的磊落。我真的不希望你陷入阴谋之中。我受伤之事明摆着是金台吉的阴谋,我不相信你会猜不出!”

    “所以你不责怪孟古不是因为怜惜她,或是顾念你对东哥的情分?仅仅是因为你知道害你的另有其人?”不知为何我有些失落,他果敢的判断,公私的分明似乎又将他拉至那离我千里之遥的统领地位。

    “我努尔哈赤纵有千般怨气,总不至没出息到向一个弱女子发泄吧。再说冤有头債有主!害我的是金台吉,我自然不会迁怒他人!”

    “一定要和他你死我活吗?你有没有想过我夹在中间是何等的难过。”

    “我想过,我怎么不想,可这次是他要取我性命难道我还要莫不吭声吗?”

    “那是不是只要他不在害你,你就可以放我们一条生路?”此刻我正用悲伤的目光望着他。

    他却沉默着,我知道那对于一个霸主而言是不可能答应的。我也不知自己是哪来的勇气,竟说出了内心的诉求。

    我轻叹:“我明白了,是塔雅唐突望都督体谅,攻进叶赫那日,是殉城是处死任凭处置就是!”说罢我转身出去,不顾身后努尔哈赤的轻唤。

    “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背飞双燕贴云寒,独向小楼东畔倚阑看。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湖畔我看群花尽落,莫名想起这首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