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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睡得特别沉,要不是窗叶推开传来一丝清晰气味,我还不知道昨夜下过雨。从床上坐起,抚摸着我已过腰间的长发,才忽然发现我穿越到此已有三年多了。

    起初浓烈的思乡之情,已化作深埋心底的秘密。看着镜中眉如柳叶,眼如杏核的自己。不免感叹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真女子罢了。

    只是既然普通,上天又为何要安排如此纷多繁杂的事给我想呢?要让我卷入叶赫与建洲的战争。

    一开始我以为我可以置身事外,但随着我与努尔哈赤的相濡以沫,与金台吉的情定终身。似乎我已逃脱不了命运的束缚。驰骋草原,坐看潮起潮落,对我来说已是遥不可及的梦。

    尽管心中疲惫,却依然要面对我该当的责任。起码现下我应想办法取得天山雪莲。

    凝香张罗我的起居,更衣,洗脸,化妆,盘发。面面俱到。让我开始怀疑她真的是哪个背着我与努尔哈赤联系的人吗?

    “凝香,当日是舒尔哈奇带你来,但你却又是叶赫的人。怎么回事啊?”我拿起脂粉盒化妆装作不经意问道。

    凝香在我发髻上的动作略有停顿,铜镜反射着她不自然的表情“姑娘怎么突然这么问。”

    见她窘迫我也没有逼迫之意,至少至今她还没有害过我。依然带着侥幸,我淡然的笑了笑。“只是突然好奇,你不想讲就算了。我只希望咱们姐妹两以后可以好好的。”

    她突然自卑道“姑娘折煞奴婢了,论身份地位奴婢都不敢高攀姑娘。”

    “什么高攀低攀的,我还不是奴婢。和你没什么分别的。人要自己活得有尊严别人才会尊重你。”每每看到这些逆来顺受的古代丫鬟,我都不由想教教她们什么叫**主义。

    “姑娘是因为有倾世容貌,受主子的青睐,地位自然是我们这种小丫头所能及的。”她的话分明是在嫉妒,但到底是为了努尔哈赤还是舒尔哈奇呢?或者是为了金台吉?见识过被妒恨冲昏头脑的东哥后,我开始相信妒忌的力量。

    “你喜欢舒尔哈奇对吗?”我小心求证到。

    “奴婢不敢高攀,他是堂堂龙虎大将军。”一句话尽显悲凉怨恨之意,怎能不是对苏尔哈齐情有独钟?

    “凝香,你大可不必自卑。你长得清秀可人。世间哪个男子不倾心呢!这个主我帮你做了。我定要让舒尔哈奇娶你。”我说的不是假话,凝香眉目清秀,唇红齿白,香肌玉骨。而且气质不凡,与一般丫头绝对不同。

    “谢姑娘好意了,只是我和公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纵然心中有千般疑虑,我也不好多问。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也习惯了隐藏。过去我可是出了名藏不住心事的人。这步步惊险的环境教会我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