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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身后动静,他回头看去,不满地道,“起来做何?”

    看他那欲求不满地样子,裴映宁忍不住闷笑,并抬起藕臂往他脖子上一挂,主动献上香吻。

    “那老鳖是来找我的,我先去会会他,你偷偷瞧着就是。”

    尹逍慕自然而然地搂住她,韧性柔软的腰肢让他爱不释手,刚压下去的欲念又突突往上窜,要命得紧!

    “宁儿,你随我去大理寺可好?”他埋首在她香颈中,一边重复地烙下印记,一边沙哑呢喃。

    “噗!你这么这边上班还兴带老婆的么?”裴映宁一边笑一边缩脖子,“别咬了,都让你咬成什么样了?”

    “只要你想去,随时都可以。”尹逍慕知道她对案子有兴趣,但最重要的是能随时随地看着她。

    “那些材料刚弄去后山,我得守在府里。回头让尘尘儿接手后,我再想办法混去大理寺。”

    “好。”

    裴映宁看着他身体变化,赶紧松开他脖子,红着脸推他,“快拿衣服穿去!”

    尹逍慕又绷紧了俊脸。

    裴映宁是扶着腰出的房门,等到了前厅,她才端正地出现在裴哲山面前。

    “宁儿,你可算出来了!”裴哲山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这么晚过来,有何事吗?”她步向主位另一方,坐下,面对他的不耐,她也提不起好脸。

    “宁儿,你可知皇上赦免了大皇子,让他提前解禁出来了?”裴哲山开门见山地问道。

    “知道,他今日还来过楚阳王府。”

    “他来找你麻烦了?”

    “差不多吧,不过我家王爷在,他没敢做什么。”

    “宁儿……”裴哲山沉着脸欲言又止。

    “有事直说,大半夜的,我可没心情陪你猜谜。”裴映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宁儿,爹怕是要遇上麻烦了!”裴哲山一脸难受地叹了口气,眼神不断地观察她的反应,见她反应不大,他略显不悦,开始抱怨起来,“你可知,爹惹上这个麻烦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连家里大米都没吃上几粒,还能给你带去麻烦?”裴映宁讥笑。

    说他渣,他还真是老甘蔗渣,甜水都让他嚼完了,渣子一股脑地冲她吐!

    裴哲山抱怨的脸上带着一丝委屈,“宁儿,你可知,为了你,我已同大皇子撇清关系,已经将他和他的拥趸彻底得罪了!”他说到这,扯着广袖抹了抹眼角,“以前爹是待你不好,可后来看着你在王爷身边过得极好,爹便悔不当初,于是便下定决定不再做大皇子的拥趸。前些日子你不在京城,所以你并不知晓爹经历了什么。丞相和众多同僚多番邀我共商力保大皇子一事,我都避而不见。他们不知,我心早就不在大皇子身上,如今你是楚阳王妃,就算要我做选择,我也会毫无保留地向着王爷和你。”

    柳轻絮直接翻了白眼。

    她是不是还得对他说声‘谢谢’?

    “宁儿,爹发誓,今后一定会对你好。只是爹这么做,大皇子定是不会饶过爹的。你能不能同王爷说说,明日请他去太傅府坐坐,让我们翁婿好好畅谈一番?”

    “爹,说实话,王爷还真不耐烦去太傅府。”

    “为何?”裴哲山脸色微白。

    “你那太傅府当家的是二娘,并非我亲母。二娘这些年把持裴家,对我有多排斥,你心里没数吗?再说二妹,以前就嫉妒我嫁给王爷,后来不幸出事,也还是嚷着要我不得好死。你说说看,就这样的家,是你你会去吗?去做何,去坐冷板凳还是等着被宰杀?”裴映宁哼笑。

    “我……”裴哲山语塞。但很快,他又讨好地道,“你放心,如今你是楚阳王妃,你二娘不敢再轻视你。至于卿儿,她年幼不懂事,爹会好好管教她的。她若再敢任性胡闹,爹会立马把她赶出裴家!”

    说到最后,他眼中是有几分严肃和认真的。

    毕竟他是真有过这样的心思……

    一个废物,清白没了,身体残了,还要靠大笔大笔的银子养着,要不是范氏主动拿自己的嫁妆贴补二女儿的医用开支,他早都把她扔出裴家任她自生自灭了!

    对于他这副嘴脸,裴映宁真是快吐了。

    看着尹怀宇失势,看着尹逍慕被皇帝重用,他便积极地做那墙头草,害怕尹怀宇报复,便来向尹逍慕这个女婿投诚……

    可是,她没有忘记,他是如何喂她服下毒药,如何逼迫她给他们做内应!

    要不是尘尘儿那里刚好有千年冰珠,要不是尹逍慕刚好能解毒,她这会儿只怕坟头草都开始发芽了!

    想到这,她眸光暗转,突然肃着脸问,“别的事都好说,但有一件事我要一个准话。”

    “你想知道什么?”裴哲山赶忙问道。

    “尹怀宇那里是不是有颗千年冰珠?”

    “是。”

    “确定?”

    “为父见过。”裴哲山很肯定地道,“不过千年冰珠属实难得,他那里也仅有一颗。”

    裴映宁抿唇不语。

    裴哲山突然上下打量起她来,“宁儿,你体内的绯火之毒已经解了吗?”

    裴映宁点了点头。

    裴哲山惊叹道,“白寒神医解的?没想到他真能做出解药!”

    这话……

    裴映宁听着有些怪,便扭头把他看着。

    裴哲山看出她眼中的询问,主动说道,“其实尹怀宇只有一颗冰珠,并未有解药,他若是需要解药,也得请白寒神医炼制。”

    裴映宁唇角暗暗狠抽。

    意思是,说不定这颗冰珠还是能到他们手中?

    裴哲山接着一脸恨,“因为冰珠太过稀罕了,所以尹怀宇根本没想过要给你解毒,他想的是用别的药压制你体内的绯火毒性,只要拖上一年,你便能悄无声息地毒发身亡。正是发现了他的狠心,所以为父才当机立断背叛了他。”

    裴映宁真是恶心到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还能再虚伪一点吗?

    把自己的卑鄙无耻、不仁不义、趋炎附势之劣行说得那般伟大、光荣、高尚……

    那句经典台词怎么说的?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正在这时,尹逍慕从门外进来。

    裴哲山赶紧起身迎道,“王爷,您来了。深夜叨扰,实是思女心切,还请王爷见谅。”

    尹逍慕抬了抬手,“岳父大人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