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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的吻,虽然是他们第一次,但也只能算嘴对嘴。

    这次明显不同,尹逍慕抵开她牙关,长驱直入。

    裴映宁别扭到了极点,下意识便要挣扎。可他一手勒着她腰肢一手扣着她后脑勺,封死了她挣扎的机会。

    “唔唔……”

    唇齿中、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霸道又蛮横,甚至跟那方面一样,毫无技巧可言。裴映宁发疼,偏偏她越是哼得厉害,他越是辗转纠缠,好像要通过舌头把她体内的空气给吸干。

    不亲嘴她能接受,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感情可言,没感情的两个人接吻,想想都犯恶心。然而,现在他们亲嘴了,口水混到一起了,可她好像也没有犯呕的感觉。

    渐渐地,她软了身子。

    就在她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与她在浴桶里激情奋战时,尹逍慕突然从她唇齿中退出,抵着她额头猛喘粗气。

    她也不好受,舌头比吃多了花椒还麻,比吃多了辣椒还疼。

    两人皆没开口。

    氤氲的热气中,裴映宁第一次没有感觉到他身上冷冽的气息,不论是他眸底的火热,还是他身上滚烫的温度,都有别于以往。最让她意外的是,明明他身体变化那样强烈,可他居然忍着没继续下去……

    而这样的他,让她很是别扭,不由自主地便想挪动。

    “别动!”尹逍慕沙哑地开口,搂着她的力道收紧了几分。

    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细汗,不知道是因为水太烫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裴映宁忍不住失笑,“谁让你进来的?要是难受就赶紧出去!”

    尹逍慕瞬间拉长了俊脸,“你以为本王愿意?还不是怕你待不住!”

    裴映宁眼睫不自然地扇动。

    是为了她吗?

    也是,如果他没进浴桶,她可能早就被烫得窜到房梁上去了!

    “你体内的毒本王会想办法。”

    “你……”听到他突如其来的话,裴映宁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我……”

    尹逍慕薄唇微抿,眸光不自然的有些闪躲。

    裴映宁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接上的手臂,顿时如梦初醒。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家伙不但精通医术,看他治人的手法,说不定还是个中高手……

    只是,盯着他那雕琢如画的俊脸,她很难置信。

    他才多大的年纪?二十出头吧,会有那么高的造诣?

    “看什么?被本王迷住了?”

    “咳咳!”裴映宁差点让口水呛过去,“王爷,自信是好事,但是吧你不能自信到替我作答。”

    她承认他确实迷人,光皮囊就能颠倒众生,何况他还拥有一具让人想犯罪的身材……

    想到这,她眸光不由得从他露在水外的胸肌转移到水下,猛咽了一口口水。

    “裴映宁。”

    “嗯?”

    “你可是馋本王身子?”

    “……!”裴映宁双眸圆瞪。

    “不说话,本王便当是了。”尹逍慕勾起她下巴,眉眼罕见地染着笑意。

    眼前的俊脸,如同日月星辉潋滟迷人,但裴映宁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哪只眼睛看出她馋他身子了?

    就他那鬼打架的技术,她躲都来不及,还馋他?!

    “那啥,王爷,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你真的能为我解毒?”她果断地转移话题。因为再听他自恋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暴走。

    暧昧旖旎的气氛被她打断,尹逍慕多少有些不悦。但提到她体内的毒,他也没有回避,只是声线低沉了起来。

    “能解,但需要一味特殊药材。”

    “什么药材?”

    “千年冰珠。”

    “呃……”裴映宁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刚刚雀跃的心瞬间就跌到了冰窖里。

    千年的玩意儿,这不等于委婉告诉她几率很小?

    唉!

    想想也是,太子那样的身份,既然早就计谋好了要控制她,怎可能使用一般的毒药?

    “你不用费那些心力,其实我已经认命了。”她垂下了眼帘。

    “你不信本王?”尹逍慕突然板起脸。

    看着他眸底溢出的不满,裴映宁苦笑道,“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而她的苦笑像是刺痛了尹逍慕的眼球般,他突然低下头朝她唇上用力一咬,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冷硬,“裴映宁,你给本王记住,本王不让你死,你便休想做鬼!”

    裴映宁吃痛地骂道,“你属狗的吗?别以为只有你会咬人,信不信我现在咬死你!”

    骂完,她还真是朝着他肩膀咬了下去。

    尹逍慕黑着脸忍不住咬牙,“你再不撒嘴,信不信本王让你下不了床!”

    裴映宁汗,“……”

    若是正常的情侣说这种话,那必定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可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不是调情,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因为,他做得到!

    然而,就在她松开牙口的瞬间,尹逍慕重重覆上了她的唇——

    “唔唔……唔唔……”

    ……

    翌日。

    裴映宁醒来,身旁早已没了人。

    金嬷嬷的声音从床幔外传来,“宁儿姑娘,您醒了?”

    “嗯。”裴映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侧的位置,凉的,于是问道,“金嬷嬷,现在什么时辰了?王爷何时离开的?”

    金嬷嬷将床幔挂上,一边看着她笑一边回道,“快午时了,王爷辰时离开的。”

    裴映宁垂下眼。

    其实他们昨晚除了亲亲外,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