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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想起其他祖宗们‘造的孽’,季言之就是一把辛酸泪,还流不下来。

    都人干事?

    留下满是窟窿眼,到处都要修补的破烂大清,就不怕下了地府被努尔哈赤、皇太极齐齐联手,按在地上使劲的摩擦吗?

    季言之摇摇头,继续进行补窟窿眼的工作。

    俄国大使因桃色纠纷死亡的事经过多日的发酵,早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特别是京师同文馆的学生,好多都像有病似的,以标准崇洋媚外的口气要求大清政府给俄国一个交代,免得引起两国纷争。

    这样的说法越传越广,最终传到了季言之的耳朵里。季言之连暴躁都懒得暴躁了,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接受了新式教育就向往他国忘了自己祖宗是谁的家伙而已。

    季言之懒得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又不想白眼狼得了便宜还卖乖。干脆就下令让稽查卫的人‘送’向往外国生活的白眼狼全部出国,并革令他们‘活到老学到老’,一辈子都在异乡他国学习,到死都不要回来。

    可以说季言之的这一手,让整个京师同文馆哗动,想为那几个‘敢问天下先’的读书人说话吧,又怕神鬼莫测、脑回路明显和他们这些读书人不一样的小皇帝给他们同种待遇。

    别看他们总是提倡以礼待人,学习外国先进技术恨不得托生成为外国人一段时间,实际上对于外国还饮毛茹血的饮食习惯十分的不习惯。季言之的‘送’之所以用了引号,就代表着赤|条条,身无长物的滚去他们当成亲爹捧着的外国。

    这个时候的读书人,大部分都是那种颇有资产,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只知道读书的废物点心,可以说他们被‘送’往异国他乡后,等待他们的只能是穷困潦倒,身死都不能回到祖国华夏。

    这是对于他们捧着外国爹的最大惩罚,不是向往外国爹的生活吗,那就赤|条条,身无长物的滚离华夏大陆,去过饮毛茹血的半开化生活去。

    处理完京师同文馆的闹剧之后,俄国第二次派出的使者正式抵达了京师。

    俄国来使刚来,就异常激动要求面见大清的小皇帝,并且提出大清必须给死因不明的约克莱夫斯基大使一个交代。

    由于季言之事先给礼部尚书、左右侍郎打过‘预防针’,面对第二波俄国使者来势汹汹的质问,他们很好的绷住了,将约克莱夫斯基大使的死因告之俄国来使。,然后为了确保‘国与国之间公平公正’的原则,告之英、法等国的新闻自由媒体他们没有谋害任何一位来清大使的意愿。约克莱夫斯基大使之死,完完全全是自己作的。

    季言之勉强满意大清礼部的这次发言。不是说弱国无外交的问题,而是说不该一味的谦和忍让,这会让本就贪欲满满的恶人更加的变本加厉,更加的想把大清这块肥肉吞吃殆尽。

    季言之只是缺少时间而已,只要趁着其他国家内战纷乱不已的情况下大力发展,他就能组建一支能够纵横南北,所向披靡的现代化军队。所以季言之再次给礼部官员下达了利用他们打嘴皮子仗厉害的能耐,和俄国来使扯皮。

    反正理儿都在他们这儿,光是扯皮都能拖延不少的时间。至于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一再要求面见他这位一直被他们看不起的少年天子那就见吧。反正一打照面,有所损失的不会是他,只会是……

    这回来清的大使共两名主事的,随行护卫人员共一百名。其中两名大使名叫扎哈罗夫以及巴布科夫,在季言之所知道的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就是这二人胁迫钦差大臣明谊等,以查勘西界事宜为由,签订了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让大清西部部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及斋桑淖尔南北地区四十四万多平方公里领土,都成了俄国的。

    想起这事儿的季言之立马浮现出类似于真·小孩子的天真笑靥,并用小孩子特有的清脆声音,略加好奇的开口道。“听说在朕登基之初,你们沙俄帝国闹了不止千次的农奴起义,如今你们派了百人使团前来,应该已经解决了国内的农奴起义。这是喜事,咱们大清最是好客,他国的喜悦也是感同身受,两位使者就在大清多留一段时间吧。”

    扎哈罗夫以及巴布科夫面面相觑,显然震惊于大清居然知道位于西伯利亚远东的沙俄帝国发生的事儿。

    沙俄如今是‘农奴解放者’亚历山大二世继位。他在公元1861年的时候,宣布了解放沙俄境内的所有农奴。不过由于被解放的农民由于土地减少、支付赎金,以及由改革带来的混乱破坏了以前的那种安定感,反抗斗争更加激烈了。

    在宣布解放农奴之前的公元1860年,农奴发生的骚动只有126次,但是法令宣布之后,骚动却增加至1167次,随后的几年也是骚动不断,虽说的确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国力,但也滋生了不少的地下革命组织,展开了一系列的恐怖主义活动,甚至试图用刺杀沙皇和政要的手段,以此来改变沙俄社会。

    可以说现在的沙俄帝国内部混乱,是不会轻易做出攻打大清决策的。当然了,这里边有个前提,就是大清没人知道沙俄帝国国内的情况,一旦知道了,依着大清很多文人阴险狡诈的性格来看,只怕沙俄帝国国内的情况只怕会变得举世皆知。

    两位沙俄来时算是猜对了,依着季言之经常不走寻常路的行事作风,惹毛了他,他的确会把沙俄帝国废除农奴制度却把沙俄帝国政局搞得一团糟的事情弄得举世皆知,大家一起乐呵。

    只不过现在嘛,还是拿来当成把柄来拿捏沙俄使者为好。

    其实《中俄北京条约》签订的时候,季言之其实并不没有多大话语权的,即便他以熊孩子的姿态蛮横的搅乱了很多损人不利己的决策,但怎么签订《中俄北京条约》,是咸丰‘病逝’之前主导的。也只有咸丰经常被糊弄的主儿,才会想到以割地赔款的方式来换取短暂的和平。

    季言之本来就没打算按照大清和各国签订的条约,来割大清的肉喂各国豺狼们。他选择先拿沙俄开刀,除了沙俄国内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更有沙俄恰好撞到枪|口的原因。

    不知道他每每都会因为大清和各国签订的各种条约着急上火吗,早就想方设法的求发展同时搞破坏,既然你沙俄撞上来了,那么自然就由你沙俄开始一步步的破除与各国签订的《北京条约》,然后签订割让他国领土的《xx条约》。筆趣庫

    至于以德报怨的问题,对于季言之这位霸霸来说,那是根本不会存在的。季霸霸从来讲究的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好吧。

    由于季言之很出乎人…至少是出乎两位沙俄使者的开场,随后的谈话以一种很诡异,但却顺理成章的方式进行。

    谈话结束后,沙俄使者继续留在大清‘做客’,以期保证在长期扯皮下《中俄北京条约》能够最终的确定。

    这是官面子上的说法,实际上嘛西伯利亚远东地区每到七月份就会提前冰冻期,俄国来使就是趁着冰冻期,坐着西伯利亚犬拉的雪橇来的大清。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公元1864年(同治三年)十月份,又经历了长达几个月的扯皮,如今正值春暖花开大地复苏的三月,能够缩短两国来往距离的一些河流陆地都已经化冻,现在回去的话很有可能陷入泥潭沼泽之中。

    他们想要回沙俄,只能得到七月份西伯利亚远东地区重新冻上的时候。

    只不过来得容易,回去可不那么容易了。

    季言之有计划的留沙俄使者团在京做客,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回去。如果实在想回去告之对于分割大清国土之事信心满满的亚历山大二世,大清以季言之为首的权贵有赖账的打算,不认签订条约事情的话,回去的只能是尸体。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慑恐吓。而恰好,沙俄这回来的百人使者团就吃这一套,就此安分守己的留在京藩理院做客。

    公元1865年九月,沙俄方面发国际公函,质问沙俄派出的百人使者团久至不归的事情。

    这样的质问,居然让充当了后世外交部教育部的礼部官员们不知道怎么回答,居然在一次例行朝会上,当成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来询问季言之的意见。

    季言之:……

    讲真,如果不是顾及形象,季言之早就脱了脚上带着特色气味儿的靴子砸到敢提出这么一个容易让人误会大清官员大多是一群没脑子酒囊饭袋的家伙脸上去。

    他妈还好意思开口,问季言之的意见是什么。

    对于傻瓜笨蛋,季言之能有什么意见呢。唯一的意见也不过是书读傻了,回去种红薯,看看能不能通过体力劳动找回丢失的智商。

    “朕的大清风景秀丽,只要外国友人来了就不愿意走,执意留在大清安家落户成为大清人,朕有什么办法?”季言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恬不知耻的道。“朕也很无奈啊,毕竟外国友人一多,怎么集中管理也是一个问题。”

    改任工部尚书兼军机大臣的存诚这时候出列了,很善解人意,特别是善解季言之这位帝王心意的道:“奴才请求督建一座能够让众多外国来客集中居住的胡同巷,方便防守京师重地的禁军管理。”

    季言之在宽大的龙椅之上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

    已经年十岁,身高却等同于十三岁少年的他眼中透着淡淡的笑意。

    “爱卿这提议很好,诸位大臣可有异议?”

    满朝文武异口同声:“奴才/臣等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