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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染很理解他,天岭书院马上就要招生了,作为监院他要做的事情肯定很多。

    “张公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也请你理解,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何况令尊现在的情况还是比较凶险,要说真正控制下来,没有一两个月我可不敢说这话。”

    徐离墨也点点头道:“是啊,医者说话可是要实事求是,信口开河那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不过医者说话都比较保守,所以不保守一点说,半个月内应该会有起色。”

    苏云染无奈地望向了徐离墨,这家伙……

    张谦韫面露喜色:“如此便太好了!那接下来姑娘是否可以每日过来诊治?”

    苏云染摇摇头:“不用这样的,我每隔三天过来复诊一次就足够了。反正徐大夫就住在府中,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还有他把关着。还有,这三瓶药丸一定要按时服用。若是心绞突然发作,也要立即服下。其他的注意事项我都已经说过了,以后就不赘述了。”

    徐离墨很是有意见,喝了一口茶幽幽道:“你这是把事情都往我身上推了,我就是游方的郎中,我还得四处行医呢!”

    苏云染白了他一眼:“这府里好吃好喝供着,难道你还过得不舒服吗?”

    天色尚早,梁鹤祯要等到傍晚才下工,她在张府呆着也闷干脆上街去走走。

    “苏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呀?”徐离墨见她要出门便随口一问。

    “我在镇上盘下了一间铺面,当时那房子年久失修,我想找人来修葺一番。”

    徐离墨了然道:“这还不容易,我来帮你办了。”

    苏云染啊了一声:“你来?”眼神十分不信任地在他身上扫了一遍,这年头大夫还身兼装修工人吗?这算不算是,技多不压身?

    徐离墨哈哈大笑:“我说我来办,可没说我亲自去盖瓦。我刚好认识一位专门帮人盖房子的,手艺好人品更没得挑,关键是价格还好商量。”

    苏云染点点头便于徐离墨一同了一处小巷子寻了人,反正她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没必要刻意跟徐离墨保持距离。故意疏远那样反而更让人怀疑两人之间有点什么,还不如这样坦荡荡的。

    徐离墨果真给她介绍了一个靠谱又专业的装修工人,都还没谈价格就直接去了盘下的铺面。

    “石大哥,怎么样?二楼能按照我图上设计的做吗?”苏云染自己画了平面图,自己也做了一些设计。不过她非专业,理想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

    石大贵丈量了一下,经过自己的一番计算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没问题!”

    两人商议了一下,苏云染希望尽快开工。石大贵也应下了,工钱他是答应低于市价的,听说徐离墨救过他的性命。

    “不可,修葺房子是个辛苦活,就按照市价来。小工每天五百文,大工一两银子,你看行吗?”

    石大贵没有再推辞,修葺房子的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帮你搞定这么一件大事,是不是也该请客感谢我呀?”回去的路上,徐离墨打趣到。

    苏云染冷哼一声:“张老爷的事你先欠我一个人情,这事就算是你还了我一个人情。虽然说两不相欠,但我这人一向仗义,等我相公下工就请你去镇上最好的酒楼。”

    “让开!让开!”两人正走着,忽然冲过来一群衙役像赶苍蝇一样赶着他们后退。

    片刻后,一辆十分装潢十分精美的马车朝这边过来了。

    风吹起了马车帘子,隐约可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姑娘。

    徐离墨胳膊肘子故意撞了一下她:“马车左侧的人不是你相公吗?”

    他们站在街道的右侧,所以苏云染刚才都没有注意到马车左侧。被他这么一提醒,她望过去的确看见了梁鹤祯的身影。

    车上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衙门的人开道。梁鹤祯在衙门做的是账房和师爷,怎么也要跟着跑腿?

    “不担心吗?”徐离墨故意凑到她耳边小声问到。

    苏云染白了他一眼:“他在衙门当差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话音刚落下,就将马车停了下来。这里离开衙门已经不远了,眼下这个位置也处于市集中心区域热闹得很。

    帘子掀开,一个小丫头先钻了出来,接着就见一个气质高雅的白衣女子走了出来。她个子很高,长相也还不错,但这气质虽然说是高雅但她那眉目之间透着一股倨傲。

    嗯,这股倨傲不加掩饰,看来她还是有点身份的。

    徐离墨两手环胸脸上露出一抹鄙夷:“啧啧,一看就是假清高的虚伪女人。”

    苏云染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个大直男说话都这么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