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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成衣铺后,苏云染赶紧拉过梁鹤祯问:“这又花了多少?完了,回去少不了要被爹娘训了。”

    梁鹤祯没有回答却很温柔地牵起苏云染的手:“爹娘又不是那种人,他们早就说该给你添置一些东西了。走吧,马车已经在等我们了。”

    苏云染一愣,马车?哪来的马车?

    梁鹤祯带着她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条小巷口。哪里果然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了,车夫靠在门边打盹听见脚步声睁开了眼睛。

    “梁先生可算来了,上车吧!”

    知道苏云染现在心里一对问题想问,梁鹤祯也就没有继续瞒着她:“马车是县衙的,之前我跟县令提了一下,他给安排的。”

    苏云染点点头:“其实也是看在了赵夫人的面上吧?”

    梁鹤祯揉揉她的头发笑道:“看破不说破。”

    马车外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笼,外面的山道黑漆漆的,马车晃悠得厉害苏云染却感觉自己越来越困。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就已经靠在梁鹤祯肩膀上睡着了过去。这一天的确是过得太过惊心动魄,支撑到现在早已疲惫不堪。

    苏云染太累了,到了家依旧没有醒过来,梁鹤祯不忍心叫醒她干脆将她直接抱回了房间。晚饭没吃就一觉睡到了天蒙蒙亮,这个点醒来身边却不见梁鹤祯。

    开门就听见后院有声音传来,是刀剑的破空声,看来梁鹤祯这么早起来练剑了。

    她没有去后院看,今天难得起来这么早,苏云染洗漱一番准备做一次早餐。

    苏云染在空间里种了一块紫薯地,傅绵娘问起她就说是在镇上跟番邦来的商队买的。还特意切好裹了灰,在小院子的一角种了一些,以后再从空间里拿出来就不至于被怀疑了。

    一早熬了好了紫薯粥,傅绵娘夫妇也起来了。苏云染今天这么早还真是让人意外,苏云染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傅绵娘只是打趣她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瞧了瞧她身上的新衣裳直夸道:“要不怎么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身穿在小染身上可真好看!相公,咱家儿子算是开窍了!”

    苏云染满头黑线:“家里都这情况了,我们还乱花钱……”

    傅绵娘笑着打断她:“这哪里叫乱花钱了!这钱本来就该花的,等家里的债还了,还因为让祯儿给你多背两身的。哪家的新媳妇没有新衣服穿,倒是我们让你委屈了。”

    苏云染忙摇头,梁鹤祯已经换上了一声衣服过来。远远地瞧见婆媳两有说有笑,他也不由弯起了嘴角。

    昨天发生的事情昨晚梁鹤祯都已经跟二老说过了,二人是无比后怕,可也理解儿子和儿媳妇救人一命的行径。那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傅绵娘并不愿让二人多回想,所以一句也没提。

    梁二海吃了一口紫薯粥,又糯又甜:“这是什么粥?可香了!”

    苏云染就说是小院子里种的紫薯,梁二海和傅绵娘都没有怀疑。直夸苏云染有眼光会挑,一家人其乐融融正吃着。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把众人的对话给打断了,外面响起了好几个大汉的声音。苏云染听着觉得有点耳熟,突然就猛地响起是讨债的。

    苏云染暗叫不好,这最后的期限不是还没到吗?她正想着今天就拿药材去镇上卖掉,可这些债主就不能稍微等一下吗?

    “老梁,这可不能怪我们不讲义气,这钱也拖了这么久了。我们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当时借给你是看你救济,你也说会尽快还……”

    好些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苏云染看了一眼梁鹤祯:“我去把药材收拾好,我们一会就去镇上。你让他们再宽限一下,晚上回来我们就挨家挨户去还钱。”

    梁鹤祯却拉住了她:“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梁鹤祯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将她摁回了座位上还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起身朝着大门去了。

    “爹、娘,我来吧!”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给每个债主都还了债,而且还给了每家一百文钱作为酬谢。

    这一波操作干净利落,可把债主们都看愣了。那到钱自然也就没有话说了,他们笑着寒暄几句拿着钱都回去了。

    苏云染就懵了,梁鹤祯哪来的这么多钱?难道是跟县令要的?是预知的工资?

    跟苏云染一样一脸懵的还有他父母,梁鹤祯这才对家人解释道:“前几天打了只老虎,托了大林去卖,得了三百两。原本是想给大林一的,但他不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