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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可真是好福气,能得那样出色的夫君!”视线划过钟灵指尖,眼底有不易察觉的轻蔑。

    那双手粗糙如男子,长相也是中规中矩,以那位公子的样貌气质,何必要找如此形容?

    钟灵低头,嘴角轻扬:“其实,也是很不容易的。”

    “敢问姑娘,是何时同公子成亲的?”小莲迫不及待的追问。

    钟灵面上露出几分羞怯:“还不曾成亲呢。”

    “当真?”小莲两眼泛出光亮。

    钟灵忍不住皱眉:“嗯?”

    “我是说,这实在是太可惜了。”状似无意的理了理发髻,重又低下头。

    厨房,洛羽凌正欲放下碗,一转身瞧见沈亦迟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登时吓得摔了手中的碗,满地狼藉。

    “你走路怎的没个声,想要吓死我?”

    “你可是神医,怎会轻易被吓死。”沈亦迟面色不改。

    “医者难自医,没听说过嘛?”洛羽凌气结,弯下腰收拾起碎瓷片。

    待他起身,沈亦迟将拿到的字条递到他面前。

    洛羽凌一目十行的看过,脸色微变:“什么时候的事?”

    “三日前!”

    鸽子是三日前放出来的,可瘟疫是何时起的,便不得而知了。

    到底是自小长大的地方,即便他人不在,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瘟疫蔓延。

    “疫情发展迅速,若不及时控制,不出半月,夏凌堪忧。”洛羽凌正色开口。

    “从这里到通州,快马加鞭,需要五日。”

    通州在边陲,邺城离夏凌本就不愿,日夜兼程,五日足矣。

    洛羽凌点点头:“可如今他们兵分三路,咱们人手不够,你打算如何?”

    “沈暗带兵去星月,我与钟灵,守在此地,等着夏凌大军!”

    “也好,那我今夜便启程去通州,待疫情稳定,便回来与你们汇合!”

    沈亦迟刚要答应,身后传来一道坚定声音:“我与你同去!”

    宫沫儿一袭红衣,面色不太好看,洛羽凌板着脸:“胡闹!那可是瘟疫!”

    “你既决定去,可有同我商议?”宫沫儿深深看他一眼,转身往外跑去。

    洛羽凌和沈亦迟大眼瞪小眼:“她这是,生气了?”

    沈亦迟耸耸肩:“爱莫能助!”

    去通州的事终是定了下来,不过是第二日清晨,去的人多了一个,宫沫儿。

    他对她束手无策,只得将人带上。

    邺城里的夏凌国将士一夜骤减,第二日再出城,已经不见沈字旗帜了,但邺城经此重创,街上人烟稀少,好似个死城。

    就连他们落脚的客栈,老板也卷

    了金银细软,人走楼空,连个厨子也没给他们留下。

    被逼无奈之际,也只能自给自足,钟灵看着厨房里的一堆用具,颇有些纠结,这些她都认识,可是用起来便有些强人所难了。

    想起二楼她嗷嗷待哺的哥哥和爱侣,深吸一口气,拿起菜刀,劈上了土豆,约莫一柱香后,她发现还是碧玉剑好使。

    用膳的时辰一点点过去,沈亦迟和钟怀宁关门议事,约莫忘了时辰,玉致却觉得难熬的紧,寻了来,看着钟灵手边一碟看不出原本样貌的食物,眼皮跳了跳。

    正要转身离开,偏巧在此时被发现,钟灵热情的招呼他。

    “你来的正好,来尝尝我做的醋溜土豆丝!”

    “你这是,醋溜土豆丝?”玉致有些震惊。

    钟灵已经将筷子塞进她手里,目光灼灼,玉致别无他法,只得夹了一筷放进嘴里,唇齿间一股子焦味,除此之外,还能依稀分辨出些许醋的味道。

    “怎么样?”钟灵有些忐忑,皱着眉头等待着他的点评。

    玉致十分中肯道:“口感颇为丰富!”

    苦中带酸,回味还有丝涩,也实属难得了。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玉致诚恳的点点头,夸赞道:“你去送给沈亦迟,他定会喜欢吃!”

    “当真?”钟灵眼前一亮。

    “自然当真,这是我尝过最别致的土豆丝!”玉致脸不红心不跳,看着钟灵欢欢喜喜的捧着碟子小跑着消失在眼前,嘴角的弧度慢慢定格。

    二楼厢房,钟怀宁说的口干舌燥,也不知沈亦迟听进去了几分,忍不住有些急躁。

    “总之一定要阻止赦云大肆进攻,否则后患无穷!”

    “我已经给沈暗写信,他不日便抵达星月,拖延几日,我们便赶去同他们汇合!兄长何必如此急切!”沈亦迟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