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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非齐王世子……”替身二号想要解释。

    闫老二嗷一嗓子喊得老大声:“对,他不是,这才是我们世子!”

    时恪缜:劳烦嗓门小点,耳朵险些震聋。

    替身二号忙附和道:“对,他才是。”

    “那你是何人?”闫怀文出声问道。

    替身二号施了一礼,答道:“学生姓叶,交州人士,乃是上京赶考的举子……”

    闫怀文的目光转过来,落在他身上,若有所思。

    这声音,甚是耳熟,只是较记忆中的年轻许多。

    是那人吗?

    闫老二碰了碰王二郎。

    王二郎心领神会,大声喊道:“你不是,你是假的,我们世子在这呢!”

    时云宴一脸古怪。

    齐王世子妃神色慌乱,看看身边这个,再看看远处那个。

    世子有替身之事她是知道的,还知道那人提前下了船,那眼前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时云宴上前一步,对齐王世子妃行了一礼。

    “堂嫂有礼。”

    齐王世子妃福了一福:“殿下客气。”

    “恕云宴眼拙,分辨不出哪位才是真堂兄,还请堂嫂指教。”时云宴说道。

    齐王世子妃:我自己还糊涂着呢。

    “不知堂兄身上有何特殊之处,可供辨认?”时云宴又近了一步,低声问询。

    齐王世子妃微怔,而后缓缓摇头。

    情况不明,就算是有她也不会说的。

    “这样啊,那就只好委屈堂兄了。”时云宴朝着时恪缜和替身二号分别一礼,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羞赧。

    时恪缜抿抿唇,没有开口说话。

    闫怀文喊了声世子。

    时云宴转身看过来,立时走过去。

    “闫先生。”

    “齐王世子替身有二,其一被小二擒获,这里一真一假吾弟与侄故意混淆,料想是为这三人不管真假与否,于我关州都十分有用。”

    时云宴身体微微前倾,听得十分认真。

    几次三番,面前这位闫先生用卓越的学识和超于常人的心智证明了自己。

    闫先生,乃大才之人!

    “眼下最紧要的,是我们抓了齐王世子,齐王会有何反应。”

    “他若一怒而反,关州是否能战?”

    闫怀文静候一个答案。

    时云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先生,我等,能战!”他说的郑重。

    “既有这等决心,便无需等人来犯,关州备战许久,已知西州心怀不轨,不如我等率先下手!”

    闫怀文吐字又轻又快,如利剑出水,粼粼寒光,刃破静水,掀起巨浪滔天!

    “此时此地,天时地利!世子所率兵卒,骑马奔袭西州最近一处大城,对方毫无防备,必势如破竹!”

    “待攻入城中,大军不守不占,破军营,清粮仓,不扰百姓,不取民膏!”

    “西州富庶,人尽皆知,若能先朝廷大军一步杀入诸城,我关州强兵便可以战,养战!”

    时云宴听得心驰摇曳,双拳攥紧,身覆之甲发出轻微的磕碰之音。

    闫先生的声音突又从急放缓,变得悠然深远,如飘渺之音,丝丝入心。

    “此言拙见,世子姑且听之,若求稳,我等应立即回返,布防边界……”

    “先生!”

    时云宴从牙齿中撕磨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