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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薯和玉米蒸好的时候,虾也煮好了。

    陈晞郡手忙脚乱的把锅掂起来想要直接往瓷碗里倒虾,被赶过来的秦颂制止:“把锅放回去。”

    不自觉的声音就带了冷厉。

    陈晞郡嘴一撇:“你凶我。”手还抓着锅呢,眼睛已经盛满了委屈,控诉的看着秦颂,大有不吵一架不罢休的架势。

    秦颂只得温声道:“你这样会烫到。”

    “可是你凶我!”她站在原地,也不把锅放回去,也不倒虾,就这么盯着秦颂。

    秦颂越看越觉着危险,直接上手接过锅的长柄并安抚道:“乖,先去客厅。”

    他已经拿漏勺从锅里舀虾了,陈晞郡“哼”一声脱下围裙,气咻咻的就去找雪球。

    陈晞郡撸着雪球,坐在阳台晒太阳。冬日早晨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照进来,地板上铺着一层金灿灿的光。

    雪球被撸的舒服了就喵喵叫,虚着眼睛歪脑袋往她手上直蹭。

    心里漫上无边无际的惬意,那股子冲动在胸口一直漾着,直到秦颂端着餐盘站在桌边叫她。

    她才恍恍惚惚地转头看他,然后问了一句:“我们结婚吧?”

    秦书记一震,手里的盘子还没放下呢,闻言忍不住清了下嗓子,才道:“先吃饭。”

    话是脱口而出的,人是当场休克的。

    陈晞郡一直到啃完红薯还有点尴尬,确定关系才几天,就这么大喇喇的催婚,秦颂一定觉得他这个女朋友指定是有点大病。

    看着陈晞郡把红薯啃完,他问:“去洗洗手?”

    “好。”

    陈晞郡去洗手,秦颂在旁边洗碗,两个水池一点不浪费。鼻尖一股子冷香,她凑上前嗅了嗅,又觉得不是很清晰,于是钻到水池和他之间,微微仰了头:“你涂香水啦?”

    硬挤进来的陈晞郡让他手里的碗洗也不是丢也不是,他看着她,眸光涌动:“确定要这个姿势问?”

    陈晞郡皱皱眉,有点错愕的样子:“打扰到你了吗?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呢。”

    秦颂却忽而沉了身子,薄唇从她耳边一瞬擦过。手里的碗暂时先放进水池,他不疾不徐,又按了芦荟洗手液洗了手,这才直起身,欣赏着陈晞郡脸上乍然浮起的嫩粉。

    “没涂。”他说。

    陈晞郡神魂不属,眼睛乱飘,期期艾艾地垂着眼睛道:“什么?什么没涂?”

    一阵低沉的笑声自上而下,他弯下身子,跟陈晞郡平视,才道:“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涂香水,应该是沐浴乳的味道。”

    陈晞郡:哦。

    不过屈居下风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明明是她突然袭击想要勾引自己的男朋友,结果完完全全被反杀。

    她明明就茶里茶气、茶叶飘香的,可他看了一眼,居然盖上了盖子?

    她只得色厉内荏地嚣张道:“骗人的吧?那我可要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是沐浴乳的作用。”

    秦颂诧异地挑了眉,但毕竟也不好拒绝女朋友的正当要求,只得委屈道:“可以,不过某人要适当的负点责任。”

    “什么责任?”话赶话的,陈晞郡被迫直面秦颂。他现在没戴眼镜,鼻梁硬挺,眼睛里泛着温柔的光。

    “比如,当雪球的妈妈。”

    雪球正乖乖巧巧地坐在两人脚边,尾巴搁在jiojio上,听到叫它名字于是歪了脑袋:“喵呜~”

    陈晞郡:饭前死去的结婚梗突然诈尸并且攻击了我。

    她还在想着理由,秦颂撑在流理台上的双肘弯了弯,温热地气息忽然拂面而来,携带着她所熟悉的刚刚还为此困惑的冷香,轻轻地覆在了她的唇上。

    只蜻蜓点水地短促一下,但虽然唇已经离开,他却掐住了她的腰,用力往右边一带一提,让她坐在了黑金色的流理台上。

    “啊!”陈晞郡还在怔愣刚刚的吻,却忽然被提坐在了他的面前,眼睛不自觉地慌里慌张一阵眨。

    秦颂笑,似乎很满意她坐的位置,双手还停在她腰间:“这样高度正好。”

    陈晞郡后知后觉发现被戏谑了身高,立刻反驳:“我站着也正好啊,长得高有什么用”

    秦颂低垂的眉眼看着她,眼睛顺着她喋喋不休地嘴型描摹,窗外偶尔有临近过年的鞭炮声,屋内暖风流窜。

    他低下头,终于让她的话语在唇齿间消失。

    这个吻一如之前的温柔,陈晞郡看着近在眼前的眉眼,一瞬间心里满溢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似乎是很多年很多年之前的熟悉了。

    秦颂的手却从她的腰间转到了脑后,他的唇游移到了她耳边:“闭上眼。”那句子婉转的带着诱惑,湿湿热热地钻进她敏感的耳廓。

    陈晞郡一惊,从回忆里抽身,讨好地在他脸上啄了下,又伸出双手从他颈后交叠,衔着笑道:“要继续吗?秦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