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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口吻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是冷漠:“能,你想要聊什么?”

    “你知道艾碧斯酒吗?”米尔认为他应该见过,或许他听说过。

    “艾碧斯?”那人沉默了一下:“嗯...它是什么样的?”

    “翠绿色的。”米尔指向了后方的橡树叶子:“那种颜色。”

    “见过。”他说:“它的价格看上去不菲,我没有钱品尝它的味道。”

    “我想知道艾碧斯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

    “你应该去问那些贩卖酒的人,而不是我,探长先生。”

    “是的,我若是能找到他们,就不会来这儿寻找希望了。”米尔希望他能说上来一点有关酒的信息。

    那人叹了一口气:“这儿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最好是从这片海上逃离出去才会有点希望。”

    “看的出来,你的亲人应该在海上发生了某种意外,你是来这儿见他们的,来满足你心里的最后一点藉慰。”米尔向前挪动了一步:“他们应该在上帝那里俯视着你的窘迫生活和你的悲观状态,否则你是不会来这儿留守思念。”

    “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也有这种思念,她就是从这片一望无际的海域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人从米尔的眼神里瞧出来仅有的失落,而不是悲观,他好奇的问:“她去了哪?”

    “法兰西,很遥远的地方。”米尔回答说。

    米尔与他的之间的距离非常近,清晰地能瞧见他的脸仿佛像雨后的新奥尔良上的土地,坑坑洼洼的,更像是岁月摧残留下来的痕迹。

    他的手指甲和脚指甲在颓废之后几乎从来都没有修剪过,身前的深亚麻颜色外衣上漏了几个窟窿。

    米尔近距离仔细地观察着他的手部,左手与右手的颜色不是很统一,右手要比左手更加贴近他的肤色,颜色贴近了废弃船的色彩。

    他的左手背上有几道明显的疤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动物留下来的。

    那人慢悠悠地转过身面向大海说:“法兰西,很久之前曾去过一次,她就是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你们遇见了什么?”

    “暴风雨。”

    那人停顿了一下:“我的妻子曾经在法兰西过的不是很好,当时我在新奥尔良干着水手的活儿,就在这儿,她给我寄了信,让我去接她回家    ,后来意外发生了。”

    米尔说:“你的妻子一定很美。”

    “是的,美极了,她不仅有着法兰西的贵族血统,还惨杂一点别的两种血统,因为她的妈妈就是混血。”

    “她的妈妈是法兰西贵族男人的一个情妇,她是情妇所生的孩子,不受贵族的待见,经常会受到某种冷落。”他说:“她在信里说有了我的孩子,如果是女儿的话,争取当个法兰西贵族的公主,如果是男孩儿,可以让他去参军。”

    米尔聆听他的讲述,感叹道:“这太不幸了!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谢谢。”他的态度有所转变:“可是我总感觉那不是一场意外,这些年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没有人会操控着天气,包括暴风雨。”米尔认为他得了严重的妄想症。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巫师存在吗?”

    “相信,从没见过。”

    他突然激动地说:“不,我见过,是在法兰西,她爸爸的另一个情妇就是巫师,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都是我妻子告诉我的,至少我可以相信她不会说谎。”

    米尔无法想象他嘴里提到的巫师可以控制世界上的一切。

    “另一个情妇是什么地方的人?”

    “听我妻子说是爱斯基摩人,她也是个混血,有着印第安人的血统。”

    米尔惊呆了。

    “她在法兰西?”米尔缓了一会儿问。

    那人说:“她也死了,在我妻子死亡之后。”

    “是谁告诉你的?”

    “是来自法兰西的一封信,我妻子的爸爸寄过来的,他在信上说的非常简短,只有两句话。”

    米尔想到了信里的两句话是大概意思,第一句是告诉他,与他妻子不对付的女人死了,第二句应该是告诉他,永远不要来法兰西。

    米尔只希望尽快早一点能找到叫玛丽·沃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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