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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卖店的后面其实有一片小院子,院子里后两间小平房就是他家的祖屋,此里屋里屋外都挤满了人,屋内传来一阵阵悲怆的痛哭声,这个时候,我再做为一个外人往里进去就有些太过牵强了,只好站在院子里稍做逗留。

    谁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宽爷扶进了里屋,而我也想看清楚些屋里的动静,就在这时候,蓦地觉得手臂上一凉一痛。

    像是被什么小虫子给狠狠咬了一口,痛面不大,却钻心的一灼。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一甩手。

    哪知这一甩,居然甩出若大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头顶上晃了一下,吓得我脖子一缩,随着我的手收缩回来,那东西也轻飘飘的落地,但依然紧紧地粘在我手臂上。

    这下我才看清楚,是一个两眼混浊的老太太,她正抱着我的手臂阴森森地咬了一口,此时因为我的挣扎而没再咬了,但却两眼阴沉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懵了。

    这不就是小卖点老板娘的婆婆吗?

    而且刚才我那样一甩手,居然将她整个给甩了起来,俗话说得好,鬼无三两轻,果然没有任何份量,可她干嘛要来咬我?

    院子里有些人进进出出,我亦不好去向宽爷求救。

    我只好不动声色地挪到了一个角落里,我走一步,老婆婆走一步,她就那样紧紧缠着我,没有一点想要放手的样子。

    都说新魂有个茫迷期,可我怎么这么倒霉,进屋就让她给缠上了呢?

    就在这时候那婆婆又张口狠狠一口咬下来,幸好我站着的那个角落里有些凌乱的菜蓝子之类的,菜蓝子里有一把菜刀,容不得多想,我顺手便抄起了菜刀,当然不会砍下去,只是吓唬她。

    新魂怕生铁,老婆婆果然吓得一缩手放开我。

    我朝她使了个眼色,快走,否则我不客气了,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老婆婆怯怯地后退两退,那混浊的眼睛里突然升起几分伤感来:“小姑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咬你,可下意识里我知道只要吸一点你的血,我就可以在阳间多留些时日。”

    看了看四周,大家都进进出出的,谁也没有功夫留意到我。

    我转身把菜刀放好,小声道:“留下只会折你的阴灵,快走吧,这样才是正道。”

    “不,我不甘心,我要报仇。”

    “报仇?”

    “对,是那个女人,是她把我给毒死的。”

    我怔。

    说这话的时候,恰好小卖店的老板娘从里屋里出来,而老婆婆的手指,正恨恨的指向她。

    可这个女人平时瞧着对老婆婆挺好的,有时候还看到她们婆媳两站在小卖店外的路上聊天说笑,甚至每过一段时间,我都会看到女人帮老婆婆剪头发。

    这会是真的吗?

    等我想要张口再问仔细一点,老婆婆已经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