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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个薛不语打了个招呼,突然发现二十多号人出去,竟然只回来了七个,还人人带伤,心中顿感不妙。

    想问问冷云儿情况,却发现刚才欢快的少女正在自己怀中啜泣。

    轻轻抚摸着妹妹如绸缎一般光滑的头发,一边轻声问道:“妹子,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呢?”

    不问不要紧,一问,冷云儿哭的更大声了,浑身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心中焦急,看向薛不语。

    薛不语来到他身边,将山中发生的事略略讲述了一遍。

    冷风顿时暴怒,目露凶光,银牙紧咬,如同一只被抢食的斑斓猛虎。

    他抓住妹妹的手,向后面一招手,“走,将此事报与爷爷,请他老人家定夺。”

    随后,眼中一股凌厉的杀意闪现,“我誓要李家鸡犬不留。”

    冷云儿的家的围墙也是竹篾扎成的篱笆墙,院子很大,正北有一间泥坯堆砌的大房。

    上面覆盖着薄薄的青石,院子东六间、西六间相对较小的土坯房。

    刚到门口,院子里有几堆人正蹲在地上吃饭,嘻嘻哈哈,哧溜声此起彼伏。

    冷风双目尽赤,一脚蹬开颤颤巍巍的木门。

    伴随着一声木门破碎的声音,院子里的人齐刷刷的望过来,不知所以。

    一名身着绣花围裙,肤色很白,但身材粗壮的妇女手里拿着一根擀面杖,慌慌张张的从一旁的厨房跑了出来。

    她见冷风拽着冷云儿向大屋走去,身后是已经破碎的木门,忍不住咆哮出声:“冷风,你个兔崽子发什么疯?”

    冷风低着头,拉着妹妹的手,看都没看,一头扎进了正北的大屋。

    这时,跟随冷云儿出去的七八个蓝衣大汉紧跟着进了院子,各个带伤,血迹斑斑。

    院子里看热闹的众人脸色都变了,起身后,面色铁青的围上前去。

    一名短发方脸,颌下长满龇须的壮汉一把揪住蓝衣人,恶狠狠的问道:“冷横,出了什么事?”

    冷横低着头,满面惭愧,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半晌,他霍然抬起头,眼中两股浊泪就冒了出来。

    “三哥,出事了!”

    三哥一个巴掌扇在冷横脸上,怒声道:“大男人,哭什么哭?出了什么事,快说。”

    冷横方欲开口,只听见大屋内“啪”的一声东西摔碎的声音,紧接着一声怒吼:“混账东西,他们这是在找死!”

    愤怒的吼声直冲云霄,差点将房顶掀翻,外面一阵鸡鸣犬吠之声,村庄乱做一团。

    一个矮小的老头气冲冲的从屋内背着手走了出来,嘴里面兀自骂骂咧咧。

    三哥见老头满脸怒意,眉毛眼睛齐齐竖起,额头拧成一个火字,张着嘴,呲着牙,连忙上前问道:“大伯,出了什么事?”

    老头深深呼了几口气,将心情平复,冲三哥喊道:“冷豹,去,把村里人都给我喊来,我有话要讲。”

    冷豹“哎”了一声,冲进旁边的小屋,左手提着一张大锣,右手拿着一个乌黑发亮的棒槌。

    出了院门,就“咣咣咣”的敲起来,边敲边喊:“冷家庄的老少爷们,马上到操练场集合。都给老子快点!”

    声音越传越远,这宁静的村庄顿时喝骂声此起彼伏,隐隐传来。

    “王八羔子,你是谁老子?”

    “兔崽子,你又皮痒了不是?”

    冷老头黑着一张枯树皮一般的脸,阴恻恻的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