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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书记怎么会是诈骗犯?”

    “完了,合资企业没了!”

    “单于乡没了绿洲实业,不是还要穷下去吗?”

    此时,金红安和他的手下,完全陷入了呆滞状态,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是的,撤并单于乡,实际上就是某些人想要在绿洲实业上分一杯羹,那可不只是仨瓜俩枣的甜头,更是一笔政治资本!

    所以,在合同尚未签署,仅仅是媒体爆料出来,嘉鱼县就做出了有史以来最迅速的决定,撤并单于乡!之所以给秦长清一个挂名的代理詹鱼镇书记,就是要在一切好处落进口袋之后,随时一脚踢开!

    这种事情干起来,对于嘉鱼县的老油条们来说,实在是太过平常。

    所以,绿洲实业的物资,刚一到达詹鱼镇,就被一群人盯住了,要不是高盛足够警惕,货场上的物资还有没有存留,真的不好说!

    飘飘洒洒的雪花,把天地间染成了白色,像是一层洁白的羽绒被,掩盖了无数的垃圾和肮脏。

    那批物资,像是一座座洁白的雪岭,任凭寒风呼啸,我自岿然不动!不知道是谁,在面对金红安这一侧,给一堆水泥画上了月牙一样的眼睛,大大的鼻子,最醒目的,是那张大大的嘴巴,仿佛在耻笑嘉鱼县这群贪婪的蛀虫!

    楚大军面色几乎是雪一样的白,撤并单于乡的提议,最早就是他提出的。

    如果用绿洲实业的物资,为县委建成家属楼,无疑会成为他这个大管家最耀眼的政绩!

    至于单于乡,已经穷了无数年,继续穷下去又怎么样呢?谁会为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出头?楚大军想的没错,撤并单于乡的提议进行的异常顺利。

    其实这很好理解,就算是金红安,怕是也不想秦长清身上的光环太过炫目!是的,对于嘉鱼县的一群官老爷们来说,秦长清的到来,就是一头闯进院子抢食的野狗,是所有人的敌人。

    在这些家狗的观念中,上外面寻食那是不可能的,那么,保护好自己面前的那一份,才是最重要的!嘉鱼县的干部,多得是窝里横的家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一条可以走出去的!

    也许,不是没有这样的人才,是嘉鱼县的环境造就了这种家狗的悲哀!金红安仿佛身体已经被冻住了,艰难的转回身,看向身后的公检法,所有人都缓慢却又坚定的点头示意,秦长清说的没有错!

    此刻,对于金红安来说,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耻辱!众目睽睽之下,几乎是上演了一出闹剧!是的,一出贪婪却又没有任何收获的闹剧!

    金红安几乎咬碎了钢牙,恶狠狠的瞪着秦长清:“也就是说,这批物资,嘉鱼县没有任何人可以动用了?那么,就封存!绝对不能让国家集体财产遭受任何损失!”

    秦长清怜悯的看着金红安,他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还妄想贪墨这批物资。

    封存!自然是由县里的公检法执行,那么,和让一头饿狼看护一群绵羊有什么区别?

    秦长清再次露出让金红安极度厌恶的笑容:“金书记,封存怕是办不到,虽然单于乡在绿洲实业的股权无效了,但是,并不等于这里没有了承接这个股权的人。”

    说完秦长清看向了高盛,脸上平和的笑容,是那样的自信,那样的从容!此刻,没有人相信,这是一个刚满二十二周岁的男孩,真的是男孩吗?

    秦长清所有的布局,都开始崭露头角,一切都是那样的合情合理,合法合规,让任何人挑不出漏洞。

    想要霸占贪墨属于单于乡村民的东西,那是白日做梦!

    也许有人可以找出秦长清在这件事上的纰漏,不过,秦长清相信,这个人绝对不会出现在嘉鱼县!此刻的高盛,几乎对秦长清到了膜拜的地步,就在昨天,高盛都已经绝望的时候,秦长清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当高盛听从秦长清的建议,连夜下到村屯,鼓动村民的时候,心中还是七上八下。

    任谁都以为是一条绝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人家还掌握着秦长清的官帽子。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以为,秦长清是自取其辱,让县委来人,不过是让更多的人看他的笑话罢了。

    谁也没想到,峰回路转,眨眼间事情发生了戏剧性变化!

    “都是县委那帮混蛋搞的鬼!”

    “是的,要是他们不撤销单于乡,绿洲实业就会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