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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老校长的承诺,秦长清拉虎皮扯大旗的功夫,修炼的很到家。

    胡焦找到铁道部的关系,很快敲定了罐车运输的事情。

    之所以扯上胡焦,是因为秦长清打算在燕京城北区建一座灌装厂,将来很大一部分东林淖尔的水都会在这里进行最后的灌装。

    胡焦是城北区常务副区长,副厅级常务副区长在燕京也许提不起来。

    不过,想想胡焦三十一岁的年纪,和实权副区长的身份,足以看出胡焦背景的深厚。

    胡焦对于秦长清建厂第一个想到自己很高兴,在这个经济建设成为主流的年代,政绩才是实打实的资本。

    不过,对于秦长清东京股市搞钱没有自己的份头,也是好一顿埋怨,最后,还是追加了投资才罢休。

    跑铁道部的时候,胡焦没想到,秦长清居然扯起了燕京党校校长的大旗,让原本有一点卡壳的事情,得以顺利通过。

    秦长清和胡焦并肩站在铁路上,看着燕京铁路局承诺租给水厂的破旧厂房。

    胡焦一皱眉:“就是破了点,好吧,租金上找!”

    秦长清没有回答,眼睛看向了铁路外侧的一片空旷厂区,回头问陪同的燕京铁路局三产负责人邹凯:“邹凯大哥,请问,那一片厂区是做什么用的?”

    邹凯狐疑的看一眼秦长清,很随意的回答:“那里是备战备荒年代的储备库,早就荒废了,局里正打算出售,换点钱,给局里职工搞搞福利。”

    胡焦纳闷的问道:“我说小老嘎达,这边的厂房虽然有一点破旧,可是水电齐全,交通也便利多了。

    那边的一切都得重来,水电都得现安装,那得多大功夫哇,这不是和你抢时间的初衷不符吗?”

    秦长清摇摇头,坚持道:“我不习惯租房,邹大哥,不知道局里面为这块地作价多少?”

    邹凯看看秦长清:“兄弟,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那我就劝劝你,还是租这边的厂房,至于租金,哥哥就做主了,意思意思就成。”

    秦长清笑眯眯的回答:“多谢邹大哥,我还是想买这块地,这样,单于乡的水厂,在燕京就有了自己的根基,不是无根之木了。”

    邹凯没想到这个小村官如此不识时务;“兄弟,哥哥告诉你实话吧,这块地有人惦记了,而且来头很大。

    出钱的是日本人,帮着张罗的是---”说着,手指向上点点,“明白了,兄弟?”

    秦长清失望的点点头:“好吧,谢谢大哥,我就听您的。”

    正说着话,对面厂区里开进一辆丰田面包车,后面跟着一台桑塔纳,秦长清面色一沉,还真是冤家路窄呀。

    秦长清指着那台面包车问:“邹哥,想要买地的就是那群人吗?”

    邹凯点点头:“是,那个年轻人叫黄志远,他的爷爷是中顾委委员,五五年的中将。”

    邹凯看出来了,秦长清面色不善,干脆把话说开了,不要一会引起冲突,把自己牵涉进去,才叫冤枉呢。

    胡焦也看出秦长清面色不对,眼珠一转,反应过来:“兄弟,是不是那个黄志远就是---”

    秦长清重重点点头,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就是他们!怎么样,胡哥有没有兴趣捋虎须?”

    邹凯吓了一跳:“我说二位,千万别乱来,操办此事的是黄志远亲爹黄海平。

    更是老哥的顶头上司,万一你们把哥哥我牵涉进来,哥哥可就前途无亮了!”

    说到底,邹凯是冲着胡焦的家世,才跑前跑后帮着张罗的。

    如今却是没打着狐狸就要惹上一身骚,自然很不满意,相信要不是胡焦在场,他老人家早就甩手走人了!

    为了一个区区的小村官,得罪顶头上司,那样的人,脑子不是被门掩了,就是灌铅了!

    秦长清咧嘴一笑,以诱惑小红帽的语气说道:“邹凯大哥也说了,黄海平是你顶头上司,如果他翻船了,你岂不是---”

    邹凯怦然心动,这个提议,要说他不动心,那简直是笑话。

    黄志远的老爹刚五十出头,正是上不上下不下的年龄,自己除非调离他手下,否则,想要升迁,无异于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