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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呢?我该继续追逐那个人的脚步吗?银灿然微笑,黑夜已经终结等待自己的是无法预知的未来。

    诅咒吗?银抚摸着脖颈的那道细微的疤痕望着那黎明初起的天空,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冉默。

    既然这千百年的预言之咒是他下的,他必定知道如何去解。倘若找到那人必定可以解去市丸家千百年的禁忌,同时自己也不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但是那个冷傲的人会帮忙吗?就连他挚友的死他都没有露出一点悲伤,更没有什么帮助。那个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呢?竟是这般的铁石心肠。

    不过…银却笑了,这样的人才更有趣更有挑战性不是吗。他不是翔烈不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在流魂街的磨练和跟在蓝染队长身边的成长,早就把他一身的稚气磨光了。他不会向翔烈那样傻傻的,被人暗算,更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因为从来他都不会让他在乎的人受伤,乱菊是、蓝染队长亦是。

    冉默就算你在孤傲也总会有弱点存在,我是狐狸最喜欢的便是把玩别人的弱点加以利用了。我们或许很像吧,同样的欣赏强者、同样的旁观生死、同样的残忍。

    银向前走了几步,身体有些摇晃。或许翔烈的那个法术太过伤神了吧,银感觉有些疲惫。他缓缓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慢慢的闭上眼,仿若沉思。

    梦里他听见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区区市丸家的孩童,竟这般口出狂言。”那声音让银一阵发颤。然而银却没有动,那一片黑暗中他冰蓝色的瞳孔异常鲜亮。因扯开一个微笑,心里默默的说着:原来王族的巫师,竟有偷窥人心的癖好。银满脸的算计,像是个阴险的小人却从未真正的使用过阴损的招数。

    暗处那人孜然一身,孤独的站在一处悬崖旁看着下面滔滔的江水,心中第一次对那个市丸家的孩子有了兴趣。尽管他是那么的想惹怒他,用尽一切去挑衅,可是他却算漏了一点,冉默和从前的冉默已大有不同。

    倘若今天站在这里的是300年前的他的话,或许他会愤怒。因为他不容许任何人折杀他的骄傲,然而如今他依旧冷傲,却不会向以前那般冲动了。因为不会再有人来阻止他近乎残酷的行为了吧。所以这些年他学会了自制,他转过身走到了一处洞穴,看着两边冰封的墙壁,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那里封着两个人,他们各在一边像是沉睡。那两人便是景刹和翔烈…

    市丸家的孩子么,呵呵还真是与众不同。不过你认为你可以让我为你解开诅咒吗,绝无可能。冉默无情的离开了,300年前不会现在更不会。因为就算时隔多年他依旧痛恨着市丸家的每一个人,倘若不是景刹苦苦哀求,他恐怕会灭了市丸家全族吧。

    银突然被踢出了梦境,一个趔趄就在快要摔倒时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接住了,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银贪恋那个人的温暖,不想要离开慵懒的像只小猫。可是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睁开眼睡意全无的推开了蓝染的手,脱离了那个怀抱。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了,蓝染看了看空虚双手无奈的笑了笑,银还是老样子啊。早已习惯了被拒绝的滋味,然而他的心却还是放不下,蓝染低头浅笑。抬起头看着银无措的表情,可爱的象一只小鹿。呵,不错即便被拒绝却能看见银真正的表情他也是收获颇丰了。

    银就这样看着蓝染有些受伤的表情,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解释什么呢?这种事他怎么对蓝染队长说呢,他自己的事情向来都是他自己来解决。蓝染队长对不起我不能接近你,因为我怕那个诅咒会伤到你。我不想让我们也变成景刹和翔烈的结局…

    带着一丝愧疚的眼神银看着蓝染,默默无言。蓝染抬起头装上银那般哀伤的眼神,温柔的笑了笑,像是安慰,又像是理解。他转过身背对着银,低低的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带着一丝惨淡,黯然离去。

    银久久的盯着那抹孤独的身影,心又一次碎了满地。对着他爱的人他甚至不敢靠近,因为那样会伤害到他。他只能凝望着他孤独的背影,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