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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看姜辛怒气冲冲的模样,有些怯怯的开口:

    “那个姑娘啊,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姜辛正在气头上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过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讲”

    大夫正襟危坐在案桌后,抬手用衣袖擦了把额头的汗珠缓缓张口:

    “其实姑娘的伤口久不愈合,也不全是药粉里的盐巴所致,姑娘的伤口是不是经常沾水?”

    “是,为何这样问?”

    大夫不问还好,一问姜辛更加恼火。可不就是经常沾水嘛,一天几次的上药,次次换药粉的时候都要冲洗一遍。

    大夫突然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弯腰低头仔细的查看她的伤口,末了叹息一声:

    “唉,姑娘的伤口本来不大,用不了多久就会愈合,盐巴会使伤口越来越严重不说,姑娘又时常让伤口碰到水,这些对伤口愈合都极为不利。”

    “老夫刚才仔细观察了一番,姑娘额头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流脓了,就是医治好了怕也是要留个疤痕。”

    大夫的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姜辛一下子瘫坐在板凳上,双眼紧闭说话的嗓音都在颤抖:

    “有没有不留疤的法子?”

    大夫见状也觉得可惜,他虽不知道眼前的姑娘得罪了什么人,在这个如花似玉的年纪被人毁了容貌任谁也难以接受。

    大夫心生怜悯忙出声安慰:

    “姑娘你额头上的伤口不大,就算日后留疤也是个小疤痕,时间久了就会越来越淡的,日后擦些胭脂水粉就可以遮盖住了。”

    过了许久,脸色苍白的姜辛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结了一层冰霜,与先前怒气冲冲的她完全不同:

    “开药吧。”

    大夫看姜辛变脸比翻书还快,清晰的知道这样的女子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他快速写下药方交于了姜辛。

    姜辛拎着一大包内服外用乱七八糟的一大堆药草径直回了将军府。

    她站在将军府门口看许久,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恰巧芍药和虞卿卿在庭院喝茶吃点心,看到姜辛从府外回来,想来芍药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

    高兴的想要上前打声招呼,话到嘴巴突然意识到什么又赶忙咽了回去,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她想起那日姜辛对别人的骂骂咧咧,姜辛伤口还没有长好,万一她脾气还那么臭指着自己破口大骂那可怎么整,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

    谁知姜辛没有前往后院,竟抬脚直直的朝她们走来。芍药与虞卿卿相视对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一起望向姜辛不明所以。

    姜辛先是面无表情在两人面前,站了好一会儿子,随后福身行礼:

    “奴婢见过虞小姐和楚小姐。”

    芍药看姜辛紧绷着的脸庞,紧张的咽了下口水,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原来是姜辛啊真不巧,啊不不,是好巧。”

    在姜辛的眼里芍药现在的紧张,完全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她勉强勾起嘴角对芍药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