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在肖桦和应美儿发生争执的时候,木远一言不发,总是不安地看着屋中的几个驱魔师,生怕他们会过来找麻烦。

    冷西罗看不惯木远小心翼翼担惊受怕的样子,存心捉弄一下他,故意唉声叹气地说:“到现在还没见到安哲哥,我真是伤心啊。”

    何佳语和肖桦一起发问:“你还真的喜欢上他了?”

    冷西罗嘻嘻一笑,说:“除非我眼珠子从眼眶子里掉出来了才会喜欢上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蛋。”

    木远稍稍放了心,说:“你说得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喜欢这种人只会毁了自己的一生。”

    冷西罗嘘了一声,悄悄地说:“安家的仆人来了。”

    几个美貌的女仆把甜点放在桌子上,木远害怕自己的话被她们听到了传出去,吓得嘴唇都哆嗦起来。

    冷西罗哭笑不得,想起何佳语和黑石打架的时候,木远仓惶躲开的样子,只觉得他过于懦弱,活的很可悲也很可怜。要是换了别人,冷西罗早发扬毒舌功冷嘲热讽一顿了,只是念着二人十年来的兄妹之情和木毅夫妻真心相待的情分上,冷西罗硬生生地把一肚子难听的言语忍了回去。

    应美儿想避开冷西罗,拉着木远的手说:“阿远哥,咱们到别的地方去。”

    冷西罗不客气地推开应美儿,把木远拽到一边避开人群,说:“哥,如果我跟你说,我今天是来找麻烦的,你会怎么样?”

    木远脸色煞白,说:“你想干什么?”

    冷西罗比划了一个掐人脖子的手势,说:“你说呢?”

    木远说:“你别乱来。”

    冷西罗笑着说:“是你说我狠啊,我不做件狠事会让你失望啊。”

    木远只觉得脊背上凉飕飕的,不知所措地杵在那里。

    冷西罗再次忍住即将冲口而出的冷嘲热讽,郑重地说:“哥,拜托你有点男子汉的样子行不行?”

    木远说:“拜托你别整天像个小妖精似的行不行?”

    冷西罗没想到自己在木远心中的形象如此不堪,嗤的一声笑了起来,说:“我还真得做出一些好玩儿的事情,否则太对不起你的评价了。”

    肖桦想找冷西罗再玩一会斗地主,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木远觉得肖桦得思想已经处在危险的边缘,继续和冷西罗接触,保不准哪天也变成满脑子你死我活的人,当即拽住肖桦走到一边,肖桦的怨气还没消,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和冷西罗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里玩了起来。

    何佳语拽着郁郁寡欢的应纯良在一边看起了热闹,木远有心加入,却觉得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将自己和她们隔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说:“美儿,我真的错了吗?”

    应美儿说:“她们不了解阿远哥,我了解你啊。你不是胆小怕事,你只是不喜欢争斗。你怕的不是惹祸上身,是害怕自己奢求的平静生活被打破。”

    木远的眼睛里涌上热泪,抱住应美儿说:“只有你了解我。”

    五点钟的时候,在石头屋里休息的客人随着几名驱魔师继续上山。冷西罗喜欢山上的风景,故意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其他人都已经进入府邸的正门,她还独自一人欣赏山下华灯初上的景观。

    江湛存心逗逗冷西罗说,在她身后说:“小花痴。”

    冷西罗回头左右看了看,疑惑地询问:“是在叫我吗?”

    江湛点了点头,说:“见到帅气的男人就两眼放光,不是你是谁。”

    冷西罗说:“我现在两眼在放光吗?”

    江湛说:“比老鼠的眼睛都亮。”

    冷西罗突然想起那只可爱的花栗鼠,说:“老鼠算什么,花栗鼠才是天下第一的好不好。”

    江湛笑着说:“让你一见钟情的那个人在离你不远的地方,还不快点扑过去。”

    冷西罗以为东林月来了,激动地四处寻找,说:“在哪儿呢?在哪呢?”

    江湛向门口迎客的安哲努努嘴,说:“那里。”

    冷西罗做了一个呕吐状,说:“厕所里的死苍蝇,快别恶心我了。”扭头看到对着她一脸微笑的安哲,冷西罗迅速地挤出一个完美的笑容,迈着优雅得体的步子走过去,和安哲寒暄了一会,从正门走了进去。

    江湛本来以为冷西罗喜欢安哲,存了讥讽她的心思。见了她刚才的反应,乐的心里似乎有只小鹿在活蹦乱跳。

    古潭迎面走了过来,说:“跟我来,老师让我嘱咐你几句话。”

    江湛微微一笑,随着古潭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仔细观察谁有可疑,安彻要你说的是这个,我一早猜到了。”

    古潭说:“既然知道我就不用啰嗦了,现在要说的,是我的心里话。”

    江湛说:“难得啊,你很长时间不愿意搭理我了。”

    古潭说:“奉劝你一句,别打冷西罗的主意。”

    江湛不解地说:“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