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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诤铭的态度坚决,但是医生们此时此刻确实没有把握,也没有好的办法。

    “傅总,我们担心手术有事。”医生有些不安,这不是小手术,真的出了事,现在的情况看,他们谁也担待不起。

    “有事也是我的事,你们做好手术而已。”傅诤铭在而已的后面加重了一个音,医生纷纷垂眸,万一出事他们怎么办?

    正当此时,秦洛推开门站在门口,医生们看到人纷纷怔愣,只有傅诤铭手握住,愤然看过去,不等秦洛说些什么,他吼了一句:“为什么不说?”

    秦洛呆呆的站在那里看傅诤铭,良久:“你说什么?你吼什么?”

    看秦洛无害苍白的脸,傅诤铭的心口一痛:“给我滚回去!”

    秦洛完全没了反应,她站在那里,盯着傅诤铭的脸看,他今天不高兴,怒气腾腾的俊脸狰狞的可怕,特别是那双眼睛,要杀人似的。

    秦洛想到先前在别墅门口的那些记者,良久才想到,一定是又给他丢人了。

    这才咬了下苍白的嘴唇,转身回了病房。

    秦洛在病房里依旧等着,但此时她反而很平静了。

    一个人,不管多悲哀,多丑陋不堪,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仿佛是有一道墙把所有的不堪都挡住了,但当墙轰然倒塌的时候,一切暴露在人前,开始或许会无地自容,会无法忍受,会想到死亡,但是一旦站在那里被所有人凌迟一次,就会变得从容,依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好怕的?

    秦洛坐在窗口,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那些人生病身体各种样子,有些甚至不敢对镜子看看,因为害怕那可怕的面容吓到自己。

    他们都还活着,她有什么不可以。

    苟延残喘谁不会?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秦洛转身朝着门口那边看,傅诤铭就在门口站着,他一出现仿佛整个世界都黑了,秦洛忽然意识到,魔鬼就是自带的黑暗,只要他一出现,黑暗瞬间降临。

    注视着进门来的傅诤铭,秦洛发呆了几秒钟,试着解释,终究无话可说,转过去继续看着外面,直到傅诤铭走到秦洛面前坐下,秦洛感觉到傅诤铭的气息都在浮动,她才下意识的去看傅诤铭。

    这次他们四目相视,傅诤铭捏住秦洛的下巴,死死的捏住:“你身体里有根针,那里来的?”

    一瞬,秦洛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在僵硬,但她脑海里回忆起了当初她们把欺负到想死去不能的时候。

    那时候她的肚子很大,还有不久就会生小禹了,她们不知道怎么找来一根针,那根针是一根绣花针,出现在那些人的掌心里面,是那样的冰冷生硬,她被逼近死角,她们要她把那根针吞掉。

    她们要害死她的孩子,她死活不肯,她们索性按住她,要撬开她的嘴,她无奈,没有办法,只好喊她愿意。

    她们这才放了她,她看着那根针没有办法了,给她们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跪下,在地上哭着说她不能吞,她有孩子,但她也不会让她们扫兴,于是,她把那根针从左手的手臂臂弯插了进去。

    是硬生生插了进去,她从开始到结束,没有吭声,头上豆大的汗水一滴滴的落下,她一滴眼泪都没掉下来。

    那时候,她什么都没说,那些人怕了,才放了她。

    秦洛不自觉看向左手臂那里,无意识的去摸了摸,先前那根针一直都在那里,怎么不见了?

    傅诤铭一瞬明白过来,秦洛摸的地方就是钢针进去的地方。

    他的手一抬,砰一声拍在桌子上!

    秦洛被吓得一激灵,抖了一下。

    傅诤铭看去:“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