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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说,前面的几年人生,钱浅都在纠结着父母死亡,在失去父母后,在生活的困苦中挣扎着向阳光,现在,就是看透过去,展望未来。

    父母的死亡无可避免了,那么,重来的人生,哥哥的瘸腿,哥哥的杀父解尸,司马华的囚禁和司马初露二十楼推搡……

    这一切是不是又会重复呢?

    人生,还要挣扎着进行,但是,这可见的未来,着实还要想着怎么预防。

    父母双亡不可避免,但是,这哥哥杀父解尸,自己被司马初露推下楼,这些说什么也要改变,否则,再体验一次撕心裂肺,她的重生就真的是个笑话了。

    在七岁重生的那一回,爸爸妈妈都在,哥哥也遇上了,钱浅想着是放下一切前世的,重新生活。

    再父母双亡那一刻,她恨自己无力改变,一直悔恨着前行,带着对生活的无助感!

    她和哥哥都太小了,孤苦无依,生活艰辛。

    有些事情不是不去想,而是没有时间去思考,而是,能想着是怎么赚钱,怎么让自己和哥哥不受人欺负,怎么填报肚子。

    现在,虽然生活依然艰辛,好歹肚子能饱,而且,她和哥哥都长大了,都已经是上初中的少年,走出红山村,还能开始自己喜欢的工作,已经能看到前景和未来。

    所以,这个时候,钱浅想的便着不一样了!

    哥哥“杀父解尸”——欧阳择潜逃在外,以后还会遇上;司马华的囚禁也是在她二十年以后的事儿。

    钱浅在大厦上被司马初露推落,是在她三十七岁的生日……

    一切悲剧的发生,都还有二十来年。

    这二十年,她能做什么?用什么来改变人生的轨迹?

    前世,她活着是懵懵懂懂的。

    内向,抑郁,不善于交际。

    除了哥哥,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所以,当司马初露对她伸出手的时候,她才会上当,才会被推下大楼。

    现在能想起的前世,也是朦朦胧胧,除了和哥哥十年如一日地在一起生活。

    每天早起,哥哥买好早餐,吃早饭,上班;下班,等哥哥回来做饭,吃晚饭,和哥哥一起聊天,看电视,然后,睡觉……

    好像不断是这样的经历!

    也不知道哥哥怎么受的了那个一无所事的自己,记忆中,就是洗碗打扫都是哥哥在做,自己就像一个废物。

    除了会上班工作外,回来,就一直神游太空,亦或靠着沙发上发呆……

    哥哥常常担心她的病情加重,要带她去医院看,她拽着沙发不走的时候,哥哥也不勉强,只是,坐下来和她一起发呆。

    她哥哥也是心理不健康的,只是比她好那么一点点。

    哦,不,她哥哥比她还严重,只是哥哥需要照顾她,一直压抑住自己罢了!

    不然,也不会最后,爆发出杀父解尸的事儿了!

    唉!前世,那是两个病患在一起的人生,两个从小失去关爱,挣扎在生存线上的孩子,只能彼此取暖……

    对着外界永远地关上了那一扇门。

    现在,今世,好像比以前好了许多,至少她不是抑郁病患者,哥哥也不是。

    虽然,他们现在还真的有些把别人排斥在他们的世界外,至少,不是孤僻的,不是十分内向的。

    钱浅打着哈欠又要睡觉,司马越也闷闷地在想着心思。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窗外的操场上都是热血的少年在奔跑。

    好吧!现在入秋,快冬季了!

    童装剩下不多,夜市也逐渐淡了……

    钱浅觉得,应该让她哥哥也去操场跑跑,打打球什么的,跟那些同龄的孩子一样。

    下课的时候,司马越说,他家的司机刚好路过她家,问她家住哪儿?他让司机送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