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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孩最多也只有**岁的模样。

    脸上神情悠然,穿着有些破旧。

    他抬了抬脚上的鞋,鞋子是灰色的解放鞋,鞋头翘起,就跟张开嘴的鸭子一样。

    钱浅想笑,又忍住了。

    这个男孩瞧着钱浅也微微一笑,道:“你裙子上爬上蚂蚁了!”

    钱浅低头一看,还真的看到几只大蚂蚁沿着裙摆慢慢往上爬……她彻底不敢动了。

    “蚂蚁,蚂蚁……”钱浅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刚才我都看到好几只爬进你衣服里了呢!”小男孩闲闲地道。

    钱浅顿时毛骨悚然,瞬间有种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爬在她身上,啃噬着她的肌肤的感觉,“啊?!”钱浅一声尖叫。

    欧阳轩捂耳。

    他原本只是想逗小姑娘玩的。

    谁想到这位小姑娘一听这话,随即就是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尖叫后还嚎啕大哭!

    哭的那个惊天动地,人畜落泪的模样儿,欧阳轩觉得,这小姑娘的哭功完全可以媲美司马初露的。

    “喂,你们钱家的女人都是练过哭功的吗?”欧阳轩凑上前,随手把她裙摆上的蚂蚁捏了捏。

    钱浅瞧见裙摆上的几只蚂蚁都在这个小男孩的手上云飞烟灭,哭声也渐渐停息了。

    “不就是几只蚂蚁吗?你们城市里都没有蚂蚁的吗?!”欧阳轩好笑地道。

    钱浅在红山村俨然是“城里来的孩子”。

    钱致远一家是半年前才从城里搬回来的。

    钱浅出生在A市。

    是大都市里的孩子。

    不过,她爸爸钱致远是红山村的,去年快过年的时候,钱家的老太太闹着要上吊,于是,钱致远便辞去城里的工作,带着妻儿回红山村了。

    此时,钱浅一听欧阳轩取笑她城里没有蚂蚁,嘴巴一扁,又想哭了。

    此时,钱浅还没有认出眼前这个欧阳轩哥哥的!

    后来钱浅想了想,可能是被日头晃了眼,虽然,哥哥说,遇见她的那一天没有太阳,后来还下大雨了!

    “蚂蚁会咬人!”钱浅咬着唇道。

    她钱浅天不怕地不怕,见了老鼠也敢抓,可是……可是,就是怕蚂蚁……

    她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害怕这个小玩意,但是,蚂蚁在她的裙子上爬,在她胳膊上停留,她一点也不敢动。

    “噗!”欧阳轩笑了,“它咬你,你也可以咬它嘛!”

    欧阳轩大半天都在枫树上。

    他瞧着司马初露可怜兮兮地央求这个姑娘陪她捉迷藏;瞧着这个小姑娘被司马初露绊倒,撞大树;瞧着小姑娘又被推倒摔地上……

    他认为,再也没有比这个小姑娘更蠢的姑娘了!

    直到她说司马初露丑!

    司马初露是真的不好看!

    但是,小姑娘这样揭人短?真的好吗?

    欧阳轩没有觉得这个小姑娘好,只是觉得她说的有趣。

    什么你长得很丑!哭起来更丑了;什么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哭的那么难看,就是你不对了。

    还有,下次多对着镜子练练!哭也要哭的婉转动人才能让人看的赏心悦目……

    他在大枫树上都差一点要笑出声来了。

    看到这个小姑娘突然熊起,不但呛司马初露这朵黑莲花,还敢跟“恶霸”一样的司马华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