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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国奴婢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加快速度,第一圈领先,莫如深等人却也在身后紧跟着,并没有差距太远。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赵国的本事。”

    赵曹然一脸得意,就好像他们已经赢得这次赛马似的。

    然而,有莫如深在,她们又怎么能赢?

    最后一圈时,莫如深跟赵国婢女还有小半圈的差距,看着她们即将跑到远点。

    莫如深一咬牙,拔出头上的簪子,狠狠的往马屁股一刺,马儿被刺激,发了狠似的往前跑。

    这一簪子让莫如深赢得比赛,但是过线后,被刺伤的马儿还是没有停止奔跑,马上的莫如深紧紧的勒着缰绳却也没能控制住马儿。

    这是欢呼雀跃的人才发现她的骑的那匹马有问题,不知谁喊了句:“糟糕!侯夫人骑的那匹马不受控制!”

    另一边——

    莫如深紧紧勒着缰绳,却没能该换马儿继续奔跑的动作,马儿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她开始不知所措时听到身旁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放开缰绳,往我这边跳。”

    莫如深看一眼同样骑着马追上来的祁途,眼看马就要往栅栏上撞,莫如深唯一能做的选择也只有听祁途的话——跳。

    她看着祁途,像是在等他发号施令,随后听到一句“跳”,她便从马背上跃起。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跳是什么后果,也不知道祁途到底能不能接住她,但她就是对祁途有种莫名的信任,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跳了。

    “嘭”,一个重重的落地声响起,可莫如深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睁开眼才发现祁途将她护在怀里。

    当她从马背上跃起时,祁途同时跃起,在半空中接住了她,他们同时滚到地上,还是祁途将她护得好好的。

    看到祁途被擦伤却还是面无表情地模样,莫如深脑子里浮现的却是他那句“我答应过师父,护你一世周全”。

    可是莫如深很想跟他说,你护不了我多久。

    “能不能起得来?”

    祁途皱着眉,看正盯着他的莫如深,看到莫如深发白的脸色,他以为是受伤了。

    莫如深急忙着从他身上起来,正要问他有没有事,却听到他说:“你想死也不要用这种方式。”

    听到这一句话,莫如深原本刚被捂得有些暖的心瞬间像是被一盆泪水往下浇,果然指望祁途担心她还是太难了点。

    “我不想死,只是更不想输。”

    莫如深留下这么一句话,便一瘸一拐的朝着马场出口走去,她手臂的伤似乎越发严重,随着她的脚步,手臂的血三步一滴。

    祁途望着她那抹红白相间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越发的看不透莫如深。

    就因不想输而不顾及自己生命危险的莫如深拖着一具疲惫不堪甚至伤痕累累的身体来到众人面前,她走到赵曹然跟君傲的面前,先是看一眼君傲,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再把目光投向赵曹然。

    “我赢了,南楚国赢了。”

    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却不是得意,只是满意,她很满意自己的表现。

    君傲知道莫如深的这样做的真正原因,所以就算他再心疼,也只化作一句:“快,带侯夫人下去疗伤!”

    莫如深看向君傲,再一次给他送去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时正巧跟刚走到的祁途打了个照面儿。

    她顿下脚步,盯着祁途,确定他看起来并没有受伤时才暗自松下一口气。

    她刚抬脚,便感受到自己被人腾空抱起,而将她抱起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祁途。

    祁途低声凑到她的耳畔很低很低的说了句“不想让南楚在赵国人面前丢脸就别反抗”,闻言,莫如深抬手环上他的脖子,将头低低的迈到他的胸膛。

    “你到底想做什么?”莫如深压低声音问道。

    后者却没再给她任何回应,只跟君傲说了句“臣且带如深下去疗伤”后便转身抬脚朝着阶梯走去。

    “祁途!”莫如深才动了动身子,就明显的发现自己被祁途控制的死死的,别说她是个带伤之人,可就算她没受伤也未必能抵得过祁途的力量。

    她索性放弃,却还在质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瞥见站在不远处的沈清柔时,莫如深冷笑一声,依旧是用着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就不怕你觉得心上人吃味儿?她可是在盯着我们看呢。”

    她刻意“强调”我们二字,她是为了刺激祁途,若是祁途当着众人的面对她好,往后他们若是和离便有些结束不同。

    除非让所有人知道和离是她提出的……

    莫如深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不巧被祁途看到,他皱起眉头,依旧是面无表情:“收起你心里的算计,本侯此举不过是为了南楚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