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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内院,红砖绿瓦。

    御书房上座的君傲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祁途以及跪着的莫如深,长叹一声:“如深,你这是做什么?”

    莫如深再一次重复着这一句话:“臣妇恳求皇上下一旨合离书。”

    她俯首,站在一旁的祁途却神情漠然。

    莫如深以为这是祁途想要的,如此,她成全便是。

    君傲无声叹一口气,再看向祁途:“宣平侯,你怎么想?”

    “臣……”

    他的话尚未出口,就被莫如深打断,莫如深学着他的漠然,道:“这是我们二人商议的结果,恳请皇上恩准。”

    祁途闻言,脸色变了变,低头看着伏在地上的莫如深,心口竟是说不上的堵塞。

    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君傲叹息:“你给朕一些时间,这毕竟事关国舅的遗言,朕自要好好考虑一番。”

    莫如深抿唇,她知道君傲只是给她时间,没有人比君傲更清楚祁途在她心里的地位,也没人比君傲清楚她的身体状况。

    “军中尚有事,臣先行告退。”

    祁途抱拳弯了弯身,转身退出御书房。

    直到他走远,君傲才将莫如深扶起:“如深,你这是何必?”

    “表兄,我不想连累他。”莫如深压下苦楚,“他若真是恨我,不管我做什么,终究都是个错。”

    “朕已派人暗地里寻找名医,你且等等,朕不信你这病治不好!”

    莫如深玩笑般地说:“若是我这病得需天山的雪莲,云南赤灵芝方可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