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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艹!凶残!太凶残了!”

    不见则以,一见之下,白无常心胆俱裂,惊呼道:“古来凶才有几人?今番此子当为最。”

    君千殇皱眉道:“怎讲?”

    白无常负双手,解释道:“品不正为坏,品不端为恶,品不善为凶!坏极生恶,恶极生凶,故古有云穷凶极恶也。”

    “此子乃坏中之坏,恶中之恶,凶中之凶!要是俺还在地府上班,十九层地狱不愁没他一席之位。”

    君千殇剑眉微挑,疑道:“盘古开天,三清布道,洪荒初始,分天地人三界,地有尽数,乃十八,何来十九之说?”

    白无常摇头道:“岂不闻,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刚欲卖弄一番,黑无常拆台道:“君哥别听他忽悠,这是阎君醉酒时我无意听来的。”

    君千殇含笑,示意他继续。白无常倒也不尴尬,脸不红,心不跳,清清喉咙,接着道:“话说回来,有其坏,自有其好,假若...假若...”

    “假若什么?”

    “假若此子修习魔道功法,来日成就不可揣度。”

    君千殇目露沉吟之色,半晌道:“他之路途,自然选择。”

    兄弟三人难得相聚,架篝火,饮烈酒,叙说昨日情怀,鸡鸣破晓,黑白无常离去,多有不舍。

    洞府中,渐入黄昏,一人一子,枯灯相伴,昏烛下,君千殇禁闭双目,静心凝神,体悟万世轮回之意。

    长寿之行,泰阿之旅,曾经点滴,于心间流淌,战力未增,却收获良多,磨其惰性,坚其意志,思绪如潮,烛光下唯有执着的脸忽明忽暗。

    月影朦胧,似有不同,月下,紫寰来到,欲入洞,却感洞内莫名力量推搡,竟不能入,甚奇之,乃退。

    远处高峰,冷眼睥睨,乌云遮貌,亦无声退走。

    洞内平静,梦生睡熟,君千殇蓦然睁开双目,如电过苍穹,冷漠道:“再入一步,死生自负。”

    魔主陨,魔界崩,群魔乱舞谁人平?九幽隐、黄泉升,孤掌必平万魔纵,待吾主、返龙庭!

    虚空颤抖,乍现一人,白衣素面,丰姿俊秀,昂首走出,左手玲珑骨,右手七情扇,自若道:“阁下好敏锐的直觉,不愧为魔子钟意之人。”

    君千殇并未起身,平静道:“魔子不存,唯梦生与吾。”对方能在鬼神不知的情况下接近,且淡定现身,足鉴其能为。

    轻合纸扇,白衣男子笑道:“梦生吗?不错的名字。”

    二人对话同时,梦生已醒,对方俯身逗之,呵呵大笑,梦生忽抬右手,扯其鬓发,拽动不停。

    男子并不生怒,一笑置之,打趣道:“真是个小顽皮。”

    玩闹少倾,梦生复睡,对方一切,君千殇皆入眼,道:“你欲带走梦生需依我三件事,否则,恕难相从。”对方隐而不现,证明心有所忌。忌则生优,吾之筹码。

    白衣男子道:“你说。”

    “第一,不可涉险,保其安全。第二,善加教导,护其成才。第三,人生之事,不得诱之。”

    白衣男子点头,赞道:“临危而不惧,智勇而不屈,足堪大任。”

    只见他以手指额,额生七彩,彩霓化龙,没入梦生眉心,而后屈指轻弹,射三缕黄霞,钻入君千殇左臂,道:“印名黄泉,乃某亲创绝学,可挡你三次危厄,小主魔躯已封,常人无异,望尔善待,吾名司空远,顿首,拜谢。”言毕,辞去。

    残破武楼,老白眺望,道:“好恐怖的老怪物,棘手,棘手啊。”

    言未落,楼中白衣身影现,调侃道:“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好习惯啊,况你我半斤八两,倒是我看着年轻些。”

    “哼!”

    老白鼻孔朝天,翻身侧卧,更不答话,仰面大睡,司空远亦消失。

    苍天未醒,梦寐时分,孤身影,傲凌霜,踏露行,往昔景,师徒情,言不多,泰山轻,再临故地,人无踪。

    不觉已至阁前,百花依旧,古药繁盛,一如昨日,盘膝打坐,静悟万籁人生,心静、人静。

    默感天地赏赐,聆听万物律动,眼前不觉浮现山河之景,溪水潺潺,游鱼律动,微风细雨......

    福至心灵,感悟刹那,古药阁生翻天之变,以他为中心,神秘力量浮现,百花齐放,娇艳欲滴,株株新绿,悄然破土,呼吸自然之息。

    此时,海天一色,晨曦方出,一缕晨光挥洒,敲醒沉睡万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