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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谢言磨磨唧唧的从卧室闪到了洗手间里然后迅速锁上了门,像个贼一样。

    陈燃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奇怪,但只以为是昨天对他的刺激太大,今天又恢复成仓鼠胆量了,并没有多起疑。

    直到又十五分钟过去了,谢言从卧室里拖出了床单和被罩,往洗衣机里面塞。

    陈燃走了过去,俯身抓住了谢言的胳膊,沉声道,“干嘛大早上洗这个?”

    随后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谢言浑身的僵硬,他肉眼可见的离自己最近的一只耳朵“嗖~”的一下,红的跟烤熟了一样,视线也开始闪躲,始终无法聚集在一个地方。

    这个状态莫名的熟悉,陈燃突然想起了在火锅店这人砸了自己一盘子汤圆的事儿,那个时候自己以为这人只是胆小,后来才知道是因为这小仓鼠跟别人造了自己的谣。

    “你抖什么?”这个时候陈燃的眼神就变得逐渐锐利,像是刀锋一般,凌厉的眼角深沉的眼眸都像是山峰一般一寸一寸的往自己身上压下来。

    谢言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股子胁迫了,一时之间竟然软了腿,只能含糊道,“它……睡了一晚,脏了。”这也不算是谎话,床单的确是脏了,只是不是平常那种脏。

    集中染上的地方谢言已经用手搓完了,只是在最后一步往洗衣机里塞的时候被陈燃逮住了。

    “平常你那屋的床单都是我定时洗的,平均两周洗一次,怎么睡了一晚就脏了?”陈燃的视线像是在逼迫,如天边一道锋利的闪电划过,不给人留一点后退的权利。

    谢言的眼尾都红,这种事情让他怎么说?!

    他说不出口!

    尤其是对着陈燃,自己绝对不能说出来!万一让陈燃知道了自己喜欢的是男的!

    自己就可以再一次被赶出去了。

    谢言心里像被人踩了一脚放在地上又捻了好几下似的,疼的他都哆嗦。

    眼眶募的就红了。

    突然之间知道他喜欢男的这件事,他不仅恐慌,还特别委屈。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其他人的情窦初开不一样,自己好像永远都是不正常的那一个。

    谢言不敢与陈燃对视,他整颗心都是虚的,额头上也微微冒着冷汗。

    “谢言?”陈燃想把人扶起来,因为此时看着谢言一副受了委屈把自己缩成一团自己给自己找安全感的样子,他的心难受的厉害。

    不知道何时被面前这个小孩儿抓住了命脉,但他格外情愿。

    蹲在地上的人还在囫囵的往洗衣机里塞着被子,即使视线都没有往这边分过来,陈燃在心中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帮着塞被子。

    不知不觉间,视线往那边瞟去,陈燃看到了谢言耳朵上的绯红,血色一寸一寸的侵占了每一片皮肤。

    他挑了挑眉,眸子紧缩了一下,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但是有些话他不能说,因为某些高中生脸皮实在是太薄,可这不代表陈燃不会隐隐兴奋。

    明明知道这人不会属于自己,但看着心上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开窍,也能让陈燃感到一阵暗流涌动。

    就像是得到一束花,和看着一束花长大,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会耐心的守护着一朵花长大,给那束花得到他最好的照顾,让那束花长在阳光下,注入自己所有的心血,看着它向着烈日而生,越发璀璨夺目。

    最后忍着痛被一个足够好的人摘走。

    如果可以,他想他会的。

    十七岁的男生梦遗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只是不知道梦里的那个女生会是谁。

    陈燃的眸子里有些充血,嫉妒就像是一捧毒药缓慢的侵入自己全部的血液,一点一点腐蚀他的心脏。

    他叹了口气,在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人抱了起来。

    谢言一阵惊呼,然后攀上了陈燃的脖颈。

    那人的身体是一片滚烫,呼吸间尽是淡淡的古檀香味儿,格外令人着迷,那股子纯香像是兜兜转转的形成了一张大网,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里面,怎么挣扎都出不去。

    谢言也没想着挣扎,虽然对于一瞬间的落空有些恐慌,但是找到了支柱以后谢言就觉得还挺舒服的。

    被陈燃抱着,是一件挺享受的事。

    陈燃把满脸通红的人轻柔的放在了沙发上,然后情不自禁揉了揉那人涨血的耳垂,忍着舔舐的冲动移开了满是欲‖望的双眼,哑着嗓子道,“一会儿我们去你家拿身份证,然后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