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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杆蹲在马桶旁边,把卷好的卫生纸一头插进马桶里,一头含在自己嘴里,不大一会儿,尿液顺着卫生纸慢慢上行,顺着卫生纸一直流到了他的嘴里。

    此时的麻杆面部扭曲,双眼紧紧的闭着,整个从马桶到他嘴里连着的卫生纸呈现金黄色。

    韩明月对王涛说:“这个‘钓金鱼’还真是生动形象,你刚才说过还有什么节目,再说一遍,让他给咱们来个专场。”

    王涛看着麻杆,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你要是不说,你也去‘钓金鱼’。”

    王涛听韩明月这么说,只好说道:“还有生豆芽、躲猫猫、王八过江、…”

    “停。”王涛还要说,被韩明月叫停。“就这个‘王八过江’,刚好让他本色演出,就表演这个。”

    麻杆一听,嘴一咧,卫生纸从嘴中掉了出来。麻杆赶紧起身打开自来水龙头,不停用手往嘴里打着水,漱完嘴之后再把水吐出,如此往复了好几遍,才擦了一把嘴,站在原地看着韩明月。

    韩明月也冷笑着看着麻杆,这个自己一来就狐假虎威的家伙,今天也尝到被别人折磨的滋味了。

    看麻杆始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韩明月对站着几个人说:“你们帮着他做‘王八过江’,我就不惩罚你们了。”

    几个人一听这话,也顾不上这个以前仗着大刚,在监舍里呼风唤雨横行霸道的麻杆了,一拥而上,把麻杆按到在地,逼着麻杆用右手从背后抓住左脚背,左手从身后抓住右脚背,手不能松开,然后让麻杆利用身体扭动配合肩部和膝盖运动,在监舍地上爬行。

    此时在监舍地上的麻杆,在几个人的监督下不停的爬着,真倒是像一只王八。

    在麻杆围着监舍爬了五圈之后,韩明月叫他站起来。麻杆半天才站起来,他满脸都是汗,肩头和膝盖的囚服已经磨破,里面的皮肤也蹭破了。

    “还习惯吗?”韩明月问道。

    现在的麻杆早已没有了往日地威风,他扑通一下跪在韩明月面前,“我服了,你饶了我吧!让我干啥都行。”

    韩明月淡淡地说:“你的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该怎么做知道吧!”

    麻杆赶忙答道:“我懂,我懂,你看我以后表现吧。”

    韩明月又躺到了铺上,闭目思考起问题来。

    监舍的铁门响了,是管教民警打开了铁门,“韩明月出来,提审。”管教民警大声喊着。

    韩明月赶紧起身,拖着脚镣,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一边走韩明月一边想“难道这么快法院就要开庭了嘛!不对,韩明月马上否定自己的想法,还没有收到起诉书,应该不是法院开庭。”

    很快就走到了监舍门口,管教民警给他戴上了手铐。两个管教民警一边一个,把他带到了看守所的审讯室。

    韩明月被铐到了椅子上,审讯室没有人,只有他自己,冰冷的椅子,让他清醒了不少。

    时间不大,外面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开了走进两个人。

    韩明月抬头望去,一个看上去四十几岁,另一个也就三十左右岁。两个人坐到了韩明月对面。

    韩明月虽然对警服等级不是很懂,但是对面的两个人,一个上身穿的是白色短袖警服,另一个穿藏蓝色警服。很少有警察穿白色警服,他判断对方一定是很大的官。

    韩明月上下打量穿白色警服的中年人,中年人也在打量他。

    这个人仪表堂堂,金色眼镜框架在他鼻梁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这个人韩明月看着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你是韩明月?”年纪大一些的人问。

    “是。”韩明月漫不经心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