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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开车毕云滔一边说:“老板,你说那人,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穿的人模人样,我都怀疑他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韩明月说:“可能人家正考虑什么事,溜号了呗,我看他谈吐还挺正常的。”

    毕云滔说:“老板今天也就是你在,要是搁我自己在这儿,看他开着报废车出来瞎晃悠,还撞我,我直接让他满地找牙。”

    韩明月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千金散尽还复来,要保持平和心态。”

    毕云滔说:“老板,你太有才了,你是不是还在F市理工大学上学的学生?”

    韩明月说:“我就是从靠山屯出来的,我只是在大学里边住而已。”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路上也不觉寂寞。

    这次行车比较顺利,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汽车站点。那里已经有两个靠山屯的两个小伙子,牵着四匹马等他们。

    早上韩明月给老旺书去了电话,让找人接他和他一位朋友。

    韩明月和来的两个小伙打了招呼,他就从小伙子手里,接过缰绳,上了一匹马。小伙子把一匹马的缰绳递给了毕云滔,他两个也翻身上马。

    毕云滔手里攥着马缰绳,看着三个人。

    韩明月说:“快上马啊!”

    毕云滔尴尬地说:“我没骑过啊!”

    韩明月望向其中一个小伙,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一个小伙子下了马,从毕云滔手里接过缰绳,对毕云滔说:“你用左脚踩进马镫,右脚一迈就上去了。”

    毕云滔依据小伙所说上了马。

    小伙子把缰绳又递给他,“把这个抓紧就行。”

    毕云滔双手抓紧了缰绳,小伙子突然从后面用手使劲打了一下马的屁股。

    这匹马使劲一窜,顺着山路跑去。

    韩明月和两个小伙子骑着马跟在了后面。

    马向前一窜,差点把毕云滔的腰闪了,他赶紧俯下身,双手抓紧缰绳,任由马自己跑去。

    马经常往返于这条路,很熟悉路线,直接奔向靠山屯方向。

    ……

    靠山屯到了,几个人分别下了马,只有毕云滔一个人还趴在马上。

    “到地方了,下来吧!”韩明月说道。

    毕云滔慢慢地抬起头,一张方脸通红,额头上还有汗水。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喃喃地说:“终于到了,终于到了啊!”

    毕云滔从马镫里抽出右脚一迈,踩到了地上,左脚也抽出,踩到了地上。两脚刚同时一接触地面,‘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

    韩明月赶紧过来扶毕云滔,“你咋啦!摔疼没?”

    毕云滔看着韩明月说:“没事,就是双脚有点飘,头有点晕,好像还有点要吐,估计是晕马了。过一会儿,让风吹吹就好了。”

    “晕马?”韩明月疑惑地问。

    “可不是,蓝翔也没有交过骑马啊!,以后有机会回去我给他们提点意见。”毕云滔一脸诚挚地说道。

    韩明月没有再说什么。等毕云滔好了些,他们就先去了齐叔和齐婶那里。

    两人在齐家收到了热情的招待,他俩也把带来的土特产给了齐叔和齐婶。

    从齐家出来,韩明月带着毕云滔直奔爷爷位于山脚下的坟拜祭。

    拜祭过后,又回到了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返回F市。

    回去的时候,毕云滔骑马的时候比来时好了很多。下了马,把马交给了屯里小伙,两人上了汽车。

    回程一路顺利,两人到达了F市,此时天色已经黑了,毕云滔把韩明月送到了宿舍,把车停好,钥匙交还给了韩明月。

    “你在哪里住?离这里远嘛!”韩明月问道。

    “我一生逍遥,四海为家。”毕云滔故作高深地说道。

    “正经点,我明天有事,你别来晚了。”韩明月说道。

    毕云滔说:“老板,我一直都很正经。天桥下,公园里我何处都可以安身,今天我打算睡在这学校体育场的主席台上,我刚刚经过看到那里不错。”

    韩明月问:“你会那么多手艺,很容易赚钱,怎么会落魄到这个地步?”

    毕云滔叹了一口气说:“老板,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坐过牢,前几天才放出来。你要用我就用,不用我也不埋怨你,现在坐过牢的都没人乐意用,我能理解。”

    韩明月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叫毕云滔跟着他回了宿舍。

    进了屋,宿舍空空的。其他人回来怎么也九点以后,韩明月坐到了床上,也招呼毕云滔坐下。

    “什么罪进去的?”韩明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