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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章被屏章节,怕你们不连贯。

    陆景州使劲的推搡着跪跟前的谢究,可他越推,谢究就越来劲,背后的双手交叉环扣,大一副他不松口,也不松手的意思。

    “谢究,你想死是不是!!”陆景州冷沉之极的声线中压加了几分强烈的杀意。

    高位者,没人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干净。

    他亦不是个清白堂正的普通商人。

    这点在前不久搭乘直升飞机去救被困在泥石流中的陆焉臣,事后处理那具被推下高楼的尸体便可以看出.......

    贴在陆景州肚子上的谢究摇了摇头,蹭得他有些发痒不适地弓背缩了缩......

    “我才二十五岁,还没给社会做贡献,还想跟着您好好学习,努力工作,争取五年三十岁之前攒个首付,谈个恋爱......”

    谢究呢喃着,字句咬不清楚,脑子里的那根弦一松,禁锢着陆景州腰身的手也跟着松了些,只是抱着了。

    谈恋爱成家这几个字眼再次给陆景州的胸口多加了几块石头,堵得他更加躁郁了。

    他抬手掐上谢究的脸颊,强迫他抬起头来——

    掐着脸颊的缘故,让谢究的嘴不由嘟起,半边脸红地有些发肿,一双眼满是醉意迷离,眼尾泛着像是刚哭过的红,这样一副能进娱乐圈的长相,平时都被一副厚重的近视眼镜给遮去了一半......

    陆景州眼眸微眯,眸底深处溢出几分诡蘼:“还想谈恋爱结婚娶妻?”

    做你的春秋大梦!

    谢究全然没看见陆景州那尽管已经有意压抑避及,但还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几分诡异莫名的危险。

    他先是“嗯”了一声,随即像是又想起什么,转而在陆景州的手上又摇了摇头:

    “陆总不让我在工作时间谈恋爱,现在整天被他虐的也确实没什么时间谈恋爱,川哥说,只要熬过这一年俩年,升到特助就好了......”

    说着说着,醉酒人脑子不在弦上,想一出是一出,谢究抱着陆景州腰身的手收紧,脑袋像是只猫儿似的,在他肚子上左右来回的蹭了几下:

    “现在连一个安稳好觉都是奢侈,我都快俩个月没打过飞的了呜呜呜......”

    现在神经衰弱的,感觉等不到他攒够首付,他哪天就得猝死了。

    这话让陆景州的背猛的一下绷直——

    随即,他低头看着抱着他腰身还跪他面前的谢究,剑眉微凝,眼里露了几分嫌恶......

    没出息,就这也值得哭?

    可为什么,堵闷在他胸口的那团躁郁,像是快要爆炸的气球一下泄了道口,很快就消散下来了......

    陆景州掐着谢究脸颊的手还没松,他突然想起,半年前谢究被录用,好像是他亲自点的人?

    因为什么?

    这种小事,他忘记了。

    这半年来,毕竟是个新人,谢究的工作谈不上出色,但好就好在他好使唤,乖巧听话,算是件称手的工具人。

    陆景州喜欢听话的。

    喜欢一味服从,不会生出任何多余旁支麻烦的人。

    以往像谢究这种小助理,就算陪同参加应酬酒局,以他的身份也是上不了桌的,都是在旁边等着,司机的杂活他也接......

    他也没想到,谢究这么不能喝,酒品还这么差,无脑吐真.......

    思绪稍微有点飘远,拉回陆景州神绪的,抱着他后腰的手,往下移了几寸......

    捏了一把。

    像是不太满意:“一点都没手感......”

    】

    他绝对不怀疑,宋鸢兮现在就恨不得拉着他出去买农药——

    “你等一下......”

    陆焉臣紧急打住,扼止宋鸢兮脑子里那抹不可取的心思,抱着那纤细小腰坐了起来:

    “我这贱命一条,要是死了,不过是早托生。但要是有个万一,反噬成倍的加重在你身上,那你可一定是死在我的前头,随后我这往医院一送,要不凑巧能抢救回来,你这不是亏了吗?”

    宋鸢兮:“......”

    有理。

    但这五五开的胜率,不赌,有点不甘心啊!

    更何况.....

    宋鸢兮低头,眼见着她被陆焉臣抱腿上揽怀里的暧昧姿势,察觉到了尊严和象征的蠢蠢欲动,眉眸顿时不善眯起,一个抬手握拳,朝陆焉臣的脸挥去——

    陆焉臣眼快,抓住那瘦骨纤细的手腕,温柔好心:

    “别这样,我倒是不介意吃点疼,但这一拳打下来,我还得反过来心疼你,得不偿失的傻事,别干!”

    宋鸢兮:!!!

    她快要气死了。

    一代帝皇,处处被个刁民压制欺辱。

    她现在满脑子就想抱着陆狗一块同归于尽了!

    可要真跟这么一个人死了,她又觉着十分憋屈......

    陆焉臣像是看出了宋鸢兮的愤怒和不甘,眸子一动,一手托着她的臀,从地上起来,把人抱回床上......

    刚放下,他便随手摸了旁边柜子上的一个陶瓷摆件,敲碎了,挑了块碎片,撩起一手的袖子,露出白皙地毫无血色手臂,对着小臂中那青蓝色的几根血管位置,用劲划了下去.......

    暗红色的鲜血顿时溢出。

    顺着成流,滴落在脚下的地板上。

    宋鸢兮一对秀眉皱得越加复杂不能理解了。

    什么意思?他这又是玩的哪出?

    “以后我要是再惹你生气了,别气也别动手,我自己来。”

    陆焉臣淡粉的薄唇轻扯出一抹邪魅的愉悦,仿佛手臂上的那道伤口,没割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觉着疼的意思。

    他不知道怎么就惹得小朋友憋那么大的气性。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听的话哄。

    既然她想要打他,那便顺她的意,只是不劳她出力动手就好。

    宋鸢兮眉结的折痕舒缓,一个冷傲的不悦:

    “怎么不直接割脖子上?”

    自行了断,这相当于变相送礼,更能讨她欢心如意。

    “那不太行。”

    陆焉臣扔了手里带血的碎片,去到一边抽了几张纸巾,一边擦拭着手臂上的血,一边淡然温柔:

    “命虽然贱,我既不贪生,也不怕死,但既然这条命能换取一些想要的享受,说明还有点价值......”

    陆焉臣偏头,视线落在床边坐着的宋鸢兮脸上,眸光深邃,泛着精光。

    像是深夜中,蛰伏已久的猎手,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猎物,带着势在必得地压迫感。

    这时,房门被敲响——

    “宋六小姐,您没事吧?”

    是夜里值班的保安。

    许是听到了刚才砸陶器的声响。

    宋鸢兮下床,打着想要开门,把陆焉臣一块给撵走的心思...

    却没想到,陆焉臣快一步抢先,提了几分音量:

    “没事,是我不小心碰碎的,晚点让赶早的佣人进来清理一下.......”

    门外保安:“.....是,二爷。”

    不是说二爷睡的是客房吗?

    果然啊,浓情蜜意热恋中的小情侣,怎么可能忍受一夜的分离呢~

    就是有点小感叹,这二爷的身体,能经得住造吗?

    保安一走,宋鸢兮有点无语,翻了个白眼,转身躺回被窝里: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