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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呼呼的风声,众人摔进一个巨大的环形看台,看台四周是坐姿一致,井然有序的看客。

    低垂着头,眼睛上蒙着一层红纱

    统一身着艳红长袍,齐耳短发,看台中央树立着一根顶头尖锐的长棍,红迹斑斑。

    棍尖顶着一枚红晶

    围绕长棍三米远的外围,八具拦腰截断的尸体被吊在半空,滴滴答答的血液顺着地上的凹槽花纹流动。

    众人就摔在最后一排看台,座位与座位之间,以低矮的栅篱相隔,座位并不宽松,不可避免被栅篱所伤。

    闷哼声从唇齿间溢出。

    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齐刷刷转向他们。

    红纱下隐隐约约的黑洞,无数张面无表情纸白的脸。

    “跑”

    四人踉跄逃离。

    外围两圈,一袭红衣的看客纷纷起立,目标一致向众人飘来。

    坐下时有红衣的掩盖,还看不出什么

    现在起立追人,则让在逃的他们,回头一撇,头皮发麻。

    没看到脚,极速前移的身子,带动下半部分的红衣飘扬飞舞,衣料从腰部就扁折下去。

    一眼望去,如同迎风招展的旗子。

    浩浩荡荡的看客,紧咬在他们身后,如果高空俯瞰,就像一支千军万马中,直取敌方首级的飞箭。

    顾然然果断选择〖鳍翼〗。

    阿习的巨剑被他扔回魂鉴包裹,动作不停地取出一面镜子。

    金属镜面反转上升,从其中钻出一只大手,手背上纹着图腾烙印。

    逃亡中来不及细看图腾样色。

    那只大手四指并拢,大拇指与食指呈直角伸展,贴着地面向后方推去。

    大片大片的看客被掌心推到,嘭嘭嘭地爆破声接连不断。

    血雾喷洒,后方看客的纸白的面色染上嫣红,然而,前方倒下后方替补。

    大掌威猛的气势过后,金属镜面暗淡无光,重新飞落回阿习手中。

    身后好不容易拉开的空间,又再次被蚕食

    耳环男将气息喘成风箱,突然他脚下频闪,险险避过一位看客的贴身利爪,缩步成寸,一下子从队伍末端突围至三人身前。

    他半歪着头,回了一侧的脸上,是阴冷的讥笑。

    “阿凡”阿习大喊。

    耳环男挥手,一包像被包裹在气球内的液体,冲阿凡而去,有阿习提醒,他留了心,侧身避让。

    液体掉在地面上,四溅开来,不可避免地,衣衫被液体渐到,脚踝处浸凉。

    鞋子被打湿。

    随即,阿凡便心下一沉,脚踝处的感官渐渐淡化,与此同时,腿部开始不听使唤,整个人有些麻木和迟钝。

    前方,耳环男唇间的笑意还没消散,就这般半歪着头,余光时不时落在他的身上,神色期待而又复杂。

    阿习被这一幕刺激到,他双目欲裂,郑重地取出一枚令牌。

    手势变化,从令牌中激发出一道白光,打在阿凡身上,然而未见效果。

    他咬牙感受身体的肌肉脉络,缺越来越无力,甚至有种腿部肌肉与身体分离的怪异感!

    “哈哈……没……用的,不……是……毒”明明一字一喘气,然而耳环男的表情却像志得意满般畅快得意。

    阿凡每况愈下,甚至不得不让阿习拉扯搀扶。

    阿习没空动手,顾然然直接代为。

    挥翅加速,冲到耳环男身前,就是一脚飞踢。

    顾然然力量并不大,但猝不及防下,还是将对方踹倒在地,后方看客极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