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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茶讲究的是三道程序,审茶、观察、品茶。审茶是泡茶之前审看茶叶;观茶是观看茶汤中形与色;最后品茶既要品茶汤又要嗅茶香。”

    只见苏惜君一手轻轻托着茶杯,一手扶着杯沿,先是用鼻子微微的左右闻了闻。闻香之后,用拇指和食指握住品茗杯的杯沿,中指托着杯底,分三次将茶水细细品啜,苏惜君的动作格外柔和,格外仔细。就像是完成一次艺术,又像是信手捏来,已成习惯,优雅却不做作。

    “这茶道,三口为一品,一为境、二为味、三为情。”苏惜君闭上眼,轻轻说到。

    阿道夫像模像样的同苏惜君一样去品茶,却不知道其中蕴含的道理,光有形而全无意,逗的众人开怀大笑。

    “一点不像,惜君喝茶比你好看太多!”沐一打趣到。

    叶兰也是抿嘴轻笑,他们炎陵本国人都不一定懂的东西,哪还能指望一个外国人能明白。

    阿道夫懒得理这个话唠,然后对着惜君说到“苏,我感觉味道和之前不同了!”

    “那你感觉怎么样?”

    “嗯”阿道夫又闭上眼细细回味一下说“一开始有点苦,然后有些清凉,最后有一丝甜味。”

    苏惜君仿佛陷入了回忆,许久,她又品上一口茶。慢慢说到:“这些茶叶是我爷爷最后留给我的,他是一个老茶农。不过他已经不在了,他告诉我,品茶就像品人的一生。”

    “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茶属于淡泊,属于宁静。品茶之道,在于心,在于魂;品茶之理,在于境,在于人。人生之道,在于忆,在于物;人生之理在于情,在于德。”苏惜君顿了顿,又品了一口茶,众人没有丝毫觉得乏味,就连旁边一桌的一个老者都有在细细偷听偷看,还时不时点点头。

    继续说到“泡茶的过程犹如人生,茶叶起初是卷缩沉在水中,后来是展开浮在汤中。就像人之于世界,来时,世界如清水,走时,世界如茶汤。不管你高或低,富贵或贫穷,来过,便影响过;茶不过两种姿态,浮与沉;饮茶人也不过两种姿势,拿起和放下。”

    苏惜君眼角渗出一滴泪水,继续说道:“人生如茶,沉时坦然,浮时淡然,拿得起也需要放得下。”

    喃喃的轻声一句:“爷爷”

    阿道夫看见沐一给他眨巴眼,马上拿出一张纸巾给苏惜君,并且拍了拍苏惜君的肩膀“苏,抱歉。”

    沐一看见阿道夫竟然去楼苏惜君,差点就要撸起袖子干架!不过看着苏惜君一脸的伤心最终撇撇嘴不了了之。

    “没事的,爷爷说过,拿得起就要放得下,他走的时候很安详。”

    这时邻桌的那个老者走了过来“不知道老朽能不能像各位靓男靓女讨要一杯珍茶?”

    “老先生,您请坐。”说话间苏惜君邀请老者坐下,并给之倒了一杯茶。

    老者同样也分三口细品,品完就再次闻了闻茶香。然后赞到“好茶,这是正宗的龙山毛尖!”

    “老先生好眼光!”

    “只是可惜,龙山毛尖只有一颗,而且一直是一个80旬的老头打理,现在老头走了,茶树只怕也快没了”老者有点惋惜的说到,然后笑了笑“这么说,你是那个老头的孙女?”

    “是的,老先生认识我爷爷?”

    “我倒是想认识他讨点茶叶,不过没有机会,我只是一次去龙山公务喝过一次。”

    “我也会在蓬莱停留数月之久,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为报苏小友这杯珍贵毛尖之礼。”

    老者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私人名片给苏惜君。

    名片上写着:炎陵考古协会荣誉会长祖英黎以及一个私人联系电话。

    老者刚走,于海棠刚好也上来了露天会所。拿起苏惜君手中的名片问道:“朋友?考古协会荣誉会长,近期难道有什么活动?”

    于海棠微微眯眯眼睛自语道:“住在帝国酒店,嗯?这就耐人寻味了。”

    “不是朋友,是一个陌生人。喝茶认识的。”沐一替苏惜君说了一句。

    “惜君,你在教他们品茶啊?”于海棠点了点沐一“你们要好好跟惜君学,尤其是你,沐一。惜君生长在书香世家,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很有底蕴的。不要整天就知道说垃圾话。”

    沐一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谁叫这是他们队长,别看平时好相处,较起真来恐怕要脱层皮。

    毕竟听说组织外面的人都叫她什么黑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