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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雅带着映瑾年一路潜回灵堂,看着叶倾城等人又悄悄将王炳椿的尸体放回棺材之内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随着映瑾年出了王府回到了客栈。

    等到叶倾城三人回来后,安雅才召集了众人围在了一起,拿出了吓唬王洛坤所写的证据,“如我所料,果然这王炳椿就是被那王李氏所害,用丹参给他常年服用,导致他心疾复发而死。”

    对于低血钾而言,安雅相信这古人定是不懂。

    不过能给王李氏出谋划策之人,定不是等闲之辈,况且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王李氏这般心狠手辣,不惜策划多年,杀的王炳椿神不知鬼不觉。

    众人听了安雅的话,倒是较为冷静,唯有王洛瑛听后情绪十分激动,“我就知道是她害死了父亲,我现在就要状告衙门,让她给父亲血债血偿!”

    安雅连忙拉住情绪失控的王洛瑛,“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去什么县衙!”

    接着又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如今逝者已逝,这般冲动没有任何好处。听王洛坤所言,这王李氏身后估计有高人指使,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能为你父亲报仇。”

    王洛瑛闻言,憋着眼眶的泪水,无奈地坐回凳子上。看着安雅坚定的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做。”

    安雅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现将今日在王府内看到了一切讲与众人听。

    白慕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奴家到觉得你今日所见王李氏的姘头,说不定就是王洛坤的生父,也是这王李氏身后为他出谋划策的高人呢。”

    叶倾城听了白慕言的话,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为了防止王炳椿哪日知晓王洛坤不是亲生儿子之后,不将家产传于王洛坤,所以将王炳椿谋害掉,她二人今后也能做个名正言顺的野鸳鸯。”

    话虽这般说,安雅还是有些疑惑。

    这王李氏的姘头若真是这般心机,甚至用丹参这样的方法让王炳椿死的不知不觉,为何能隐忍这么多年自己的儿子认他人做父?

    听了安雅的疑惑,众人也皆沉默。

    唯有王洛瑛得知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竟是为他人养儿子,咬牙骂道这王李氏不守妇道,一想到自己父亲门下竟再无子嗣,不禁又为自己的父亲嘤嘤嘤地哭诉起来。

    安雅他们只好出声安慰了王洛瑛一番,但也不能再深做研究,只想着明日该如何状告王李氏,将这弑夫之罪坐实。

    第二日一大早,安雅众人便拿着王洛坤所写的东西带着王洛瑛去了衙门击鼓。

    县令看着今日又出现的王洛瑛,不耐烦地说道:“不是都已经定案了,你又来作甚?是不是又想挨五十大板了?!”

    说着,就要从竹筒中抽出五根红头签向下扔出。

    站在一旁的映瑾年眼皮微抬,突然不冷不热的说道:“县官大人竟是这般审案的吗?不问缘由,上来就给板子的吗?”

    一席话虽简简单单,却竟让整个衙门中笼罩着一抹压抑的色彩,听得坐在堂上的县也不禁心中一惊。

    只好收回了五根签,继续说道:“你今日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今日本官便要重打你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王洛瑛跪在堂下,从怀中抽出状纸和昨夜王洛坤所写的字据,呈了上去。

    “昨夜我兄长王洛坤已然承认我嫡母所犯罪行,这就是他所写的内容,请大人明察。”

    县官打开王洛坤所写,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也惊得一声冷汗喃道:“怎会有这种事。”随即又冷静下来招了两个衙役,“去把王李氏及王洛坤带来。”

    安雅担心他们会提前通知,便站了出来说道:“怕是那王李氏不认罪,万一撒起泼来不好,还是在带上我身边这位武功高强的叶姑娘为好。”

    叶倾城看着安雅的眼神顿时授意理解,连忙也跟了上去。

    安雅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又继续说道:“大人明察,怕是倒是那王洛坤不认账,说是我们作假的证据。不如待会儿待王洛坤一来,让他先写几个字如何?”

    县官刚想再说些什么,映瑾年便再度开口道:“难道大人怕他二人认罪后,抖出了大人私相授受之罪,掉了大人的乌纱帽不成?”

    在朝堂之上,那群大臣们整日里赞扬着南凝多般和谐,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意,不料在这晏城内,就好巧不巧的遇上了这种事。

    私相授受,贪赃枉法,滥用职权,任意判案!

    这就是那群大臣说的太平盛世,就是他们所言的安居乐业,看他回到京都之后,不拔了那群老匹夫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