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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厨?"吴涛眉毛一挑,有些沉闷:"谁家的私厨这么敷衍啊。"

    散祁站在晨光中,眉开眼笑,指着面前的门店:"这不就是么。"

    破门破窗破锁链,吴涛脑子里悠悠冒出这句词。

    风渐渐停了。

    树叶抖动的声音也缓慢停息。

    "快入秋了。"散祁声音很轻,里面掺杂着说不出的悲凉。

    司然走了快一个月。

    屋里正在和面的阿姨听到外面动静,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笑着招呼:"小齐啊,进来进来。"

    "来了,白姨。"散祁边往里走边说:"叔现在身体怎么样?"

    "自从吃了你们给寄来的药,身体好多了。"阿姨笑着推开门,侧身空出地方,让他们先进来。

    私厨室内的环境比外面看着要好很多,简简单单的陈设,和布置。

    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小圆桌,桌子上面摆放的是纹着花纹的白瓷壶,壶边一只透明玻璃杯子。

    窗户往南边,是两张饭桌。

    来往客人,大概是在这个位置吃饭。

    "叔现在能走路吗?"散祁选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

    吴涛坐在他对面。

    "还不太行,但要比三年前好得多。"

    话聊到目前的程度。

    吴涛也清楚了散祁带他过来的原因。

    芯片研究中心当年所救治的二十七户人家,每一户,都有嫌疑。

    白姨笑得很淡,声音也很轻。

    "小然呢?怎么没来?"

    散祁睫毛动了动。

    "她没了。"

    ……

    从私厨出来,回到家里。

    散祁靠在沙发里,吴涛坐在地上。

    两人沉默不语。

    吴涛拿出纸笔,整理当初的二十七户人家的地址。

    他整理完成后,递给散祁,后者接过。

    "白姨的丈夫还活着么?"散祁询问。

    "从私厨出来,警局同事帮我查,他的丈夫没有死亡证明,但也没有任何医保证明。"吴涛说。

    散祁点点头:"在她的家里,根本没有其他人的生活痕迹。"

    -

    ‘棘’美术馆门口排队排了不少人。

    一眼看过去,排队人群里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妙龄少女,几乎统一穿得是百褶格子裙。

    吴涛挺好奇,站在队尾踮脚左顾右盼。

    还时不时拿指头戳一戳散祁:"你说,万一啊,凶手真的在‘棘’工作,这群姑娘不就成了活靶子?"

    散祁听到了,但他不太想回答。

    他在仔细地听前面几个女孩儿的聊天。

    a说:你们有谁是来看画的啊?

    b说:画会有姜绥好看?!

    c说:当然不?!!

    她们语气肯定到,如果此时此刻,散祁突然说:"姜绥啊,不过是个鼻涕虫。"

    那他一定会被暗杀。

    不过真没想到。

    姜绥竟然会回来。

    "喂,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吴涛拍了散祁一巴掌。

    散祁很无奈地摇摇头:"听到了听到了。"

    "怎么?是我不够漂亮配不上你回答问题么?"吴涛佯装哀怨地说。

    这下散祁根本忍不了,回过头瞪着他。

    客观讲,吴涛长得偏清秀,皮肤白皙眼睛细长,不笑的时候很严肃,笑起来的时候如沐春风。

    但问题是,他拿什么和‘漂亮’沾边?

    "你闭嘴。"散祁冷声道。

    "我不。"吴涛抵抗着。

    "行,大哥我输了。"散祁耷拉着眼皮,眼神几乎在说‘你是傻子吗?这都看不出来。’

    "对,我是。"

    "最初死亡的五人,只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现在我们已经注意到了,对方没必要继续杀/人。"散祁说这话的时候,队中的位置似乎有女孩子在争执。

    他和吴涛立刻上前。

    吴涛将两个女孩儿隔开,亮出自己证件:"我是警察,发生了什么?"

    "她说姜绥不好看!"

    "我明明说得是,姜绥是我老公!"

    "凭什么是你老公!领证了吗?!"

    吴涛:"……"

    散祁默默把他拉走,重新回到队尾,开始排队。

    这次,他们距离队伍远一些,以便于对话。

    "姜绥是谁?"

    "等会你就知道了。"

    吴涛问,散祁答。

    一问一答间,队伍已经开始进入美术馆。

    趁着还没进去,吴涛立刻开口询问:"会不会继续出现受害者?"

    "会,一到两个。"散祁的回答很肯定。

    凶手的作案手法惨绝人性,但会在每个女孩儿左耳后刻下一朵玫瑰。

    从博物馆跳下来的那位开始,玫瑰花骨朵,缝进人形布偶里的玫瑰花瓣渐渐绽开。

    到最新倒在他身上的,耳后是朵将要绽放前花瓣仍有些收起的玫瑰。

    这样的人。

    会让玫瑰绽放。

    "怎么防?"吴涛再次询问。

    "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