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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塘快速地将自己的衣服拉好,“皮外伤而已。”

    “什么时候伤着的?”

    “刚才考核的时候。”

    林忆来分明记得伤口的样子,根本不像才受得伤,“我带了点药。我来帮你吧?”

    “不必。我已经处理好了。”柳塘冷淡的拒绝。

    “你自己怎么处理得了,还是我来吧。”林忆来说着强行伸出手去拉他的衣服,却被他将手打开,修长的手指带着动人的美感和难以察觉的杀机。

    “不需要。”

    柳塘将衣服穿好,一丝机会都没有留给她。

    可他越是这样,林忆来就越不安。

    “真的没事吗?”

    柳塘不耐烦起来,“管好你自己再来说别人。”

    林忆来虽然还有些怀疑,但思来想去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呢?

    柳塘救过自己好几次,如果真要杀她的话,他有的是机会,更不需要救她了。而且,他们好歹也是同学一场,柳塘这么做,动机和理由都有点说不过去啊?

    总不至于他也暗恋白宴吧?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柳塘重新走回了门边,可林忆来却依然站在他的身后。

    突然被这么一问,林忆来反倒显得有点过分热情了。

    “没事。”

    柳塘打开房门准备进去,谁知,一眼便看到了依然站在他屋子里的千城,而他的手里,正晃悠着他那件被林忆来刺开的夜行衣。

    千城挑衅地看向柳塘。

    “砰”地一声,柳塘当即将门关上。

    吓了门外的林忆来一跳。

    “刚才我好像看见屋子里有个人?”林忆来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可柳塘的耳力何其好,她这句嘀咕一字不差的全落到了耳朵里。

    “滚,别来这里碍眼。”柳塘冲门外冷冷呵斥道。

    林忆来顿时也起了脾气,“莫名其妙。”

    “林忆来……”

    林忆来正准备走,屋子里突然又传来一声叫唤,林忆来顿时停下脚步。

    “你又喊我干嘛?不是让我走么?”

    屋子里却一阵沉默。

    “柳塘?”

    “滚!”

    林忆来沉默了一下,随即将药瓶丢了出去,什么玩意儿!

    而屋子里,此时,柳塘的手在千城喊出来的瞬间就扼住了他的喉咙。

    听到林忆来走开的脚步声,柳塘凑近千城,一字一句警告道:“哥,你敢再惹怒我一次试试?”

    “松手,松手。”千城被他扼住的瞬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全然没有想到这样的恶作剧,居然能把他惹毛。

    柳塘沉默地看着他,在他从强硬变为示弱的目光里,这才放开了手。

    “哥,你最好别忘了,谁才是这个门主。”

    “啧啧啧,弟啊,你变了。”千城捂着脖子退离他老远,从前的千樽雪,可是从来都没有对他发过火的。别说发火了,急眼都没有过。

    不管他曾经做得有多过分,千樽雪永远对待自己的家人有足够的宽容。

    别看他整天冷冰冰的样子,其实,他是一个永远把家人放在第一位的人。所以,从小到大,家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而千樽雪也似乎根本无所谓,他所有的喜好,都是听从家人安排的。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为了一个本该杀掉的人,和自己急眼。

    千城简直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柳塘,我是你哥!”

    “所以你是想说我不该对你动手?”

    “当然。”

    柳塘笑了,英俊无比的面容上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戚,“对你动手的是迁流门门主,而不是你弟弟。”

    “那不还是你嘛。”千城真是搞不懂,这有啥区别。

    柳塘摇头,“不。你弟弟也许不会,但门主,杀了你又何妨?”

    千城懵懂又震惊地愣在原地,这话的意思再傻他也听明白了。

    但让千城始终无法理解的是,明明林忆来是要杀的人,柳塘这是为了哪般要跟他急眼啊?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而此时的另外一边,林忆来气冲冲地从柳塘那出来以后,就又跟白宴撞上了。

    “哎哟喂,这什么人哪儿一个劲儿往男人怀里撞。”白宴早就看到是林忆来,故意开口道。

    林忆来翻个白眼,想到白宴这次的帮忙,之前不爽的情绪一扫而空,“对了,白宴,这次多谢你了。”

    白宴挑眉:“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好说,你想要什么,我送你。”

    “你觉得我堂堂一王爷会有缺的东西?”

    “那你想怎样?”

    白宴想了想,“别在我面前出现。”

    “放心,这个要求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林忆来听到他这么说,简直有些喜出望外,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