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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哪位?”

    管笑跟尉迟蕾柔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对方却一直不吭声。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那春天的花儿一样……”

    大街上又放起了那首熟悉的曲子,随着管笑的挂机,尉迟蕾柔跟她一同的哼唱了起来。

    “小姐,怎么样?个人信息绝对准确,大概80%以上吧。”

    “多少钱?一口价100。”

    桑妮在另一头,似乎听到了尉迟蕾柔跟管笑的动静。

    “试用一下,刚才是给德凡大学306宿舍的学生管笑打得,当初在电信登记的信息显示,大三。不过现在应该毕业了,正是刚刚工作的时候,最容易上当受骗,所以……”

    “你不是卖的企业黄页?就是在网络上单独收集号码麻烦,你统一发给我。为何会有个人手机号?你这是属于侵犯公民个人信息,一旦情节严重,是要被判刑的。”

    “行行行,刚才算我说错了,你就是正当销售。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从律师事务所出来,还拎着个档案袋,肯定是律师。人家是销售产品,你是销售自己,天下无非全是销售而已,所以,一旦拿到这份上万条信息的记录,还愁收入?我明白案源就是律师的命脉,大不了你不打电话,直接加这些大老板的社交账号。不加你没关系。可一旦成功添加,你靠近乎的方式,也是有讲究的,比如我是某某介绍的,说您有案子需要律师处理。对方肯定会讲,没有啊!你就说,抱歉,我加错了,那我就把您给删了。但大部分老板都会说别删了,反正是律师,将来说不准会用得上。长此下去,岂不是成功拉拢一张关系人脉网。”

    “看来你还挺有经验,连律师怎样间接销售,你都清楚。”

    “那必须的,各行各业我都了解。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是我的座右铭。诶诶,你要是买我的德凡市黄页,我还赠送收案秘诀。比如当事人对谁最信任?”

    “家人,朋友。”

    “真不愧是律师,就聪明,聊天可带劲儿。没错,所以你要让当事人感到宾至如归,就仔细听当事人讲述,墨迹不要紧,最好能送上暖茶,再适时打断,要是能提供几张面巾纸,为当事人擦擦眼泪,那简直绝了,事情就成了一半,唠家常并不可少,别一进门就掏出你的法律素养,咔咔咔一讲,又说个高昂的律师费,容易把当事人给吓跑。不如学会我刚才教你的步骤,慢慢来,让当事人把你当家人,朋友后,你再把专业知识一亮,绝对臣服在你石榴裙下。但你切记,千万不能把当事人当家人、朋友处,否则,将来有你好看。”

    “稍等我一下,你卖的东西太好,我问问朋友要不要。”

    “那就对了,我卖这玩意儿,回头客才多呢,我原来是通讯单位的工作人员,后来发现倒卖信息能挣钱,那躺在家里也能数钞票……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