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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老温,你是不是也想尝尝姑奶奶手里的鞭子!”巴彦娇叱一声,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生牛皮做成的马鞭。

    “嫂子,谁不知道你的鞭法出神入化,我赛老温,可实在是无福消受!”赛老温说到这里,一脸暧昧的看向了身边的哈赤达。用带着戏谑的声音唱起了歌。

    “草原上牧羊的姑娘哦,你的面孔,像格桑花一样的耀眼,像月亮一样的迷人,那稚嫩的羊羔哦,我多想变成你,

    依偎在你的怀里,让你手里的皮鞭,轻轻地打在我的身上哦!”巴彦知道赛老温是在用歌声讽刺自己,气的俏脸生霞,高高的举起手里的皮鞭,恶狠狠地朝着赛老温的脸抽了过去。

    “嫂子,饶命啊!”赛老温见巴彦动了肝火,吓得拨马就跑,一边跑,一边对着柳眉横飞的巴彦讨饶。

    “赛老温,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彦怒吼一声,手里的鞭子,劈头盖脸的打向了赛老温,若不是这货自幼在草原生活,练就了一身抗打的肌肉,只怕此时已经被巴彦从马上打落在地。

    “哈哈!”哈赤达身边的几名军官,眼见得赛老温被巴彦打得左支右绌,忍不住仰天嘲笑了起来。

    看着巴彦和赛老温的身形渐渐地离开自己的身边,哈赤达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脸正色的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众军官。

    “弟兄们,趁着你们的嫂子不在,我们来商量下打猎的事情!”哈赤达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军官的眼睛里,都闪耀出了好似饿狼一般的寒光。

    “大哥,有嫂子在身边,我们就连打猎,都打得不爽快!”一名年轻的蒙古军官嘟囔了一句,显然是对巴彦颇有意见。

    “对啊,大哥,你也太怕嫂子了,对女人,你可不能什么事都由着她的性子来啊!”另一名矮胖子,同样的说出了自己对巴彦的不满。“弟兄们,你以为我是怕她吗!”哈赤达伸手制止了众人的喧哗,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我真正怕的人,还是站在她身后的敏敏郡主啊!”听到敏敏郡主的名字,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闭上了嘴。

    “这一路走来,弟兄们不能打猎,这份憋屈我已经看在眼里了,所以我决定,我们今天,索性就在亳州干一次大的!”哈赤达说到这里,用力的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阿拉!”在场的所有人都随着哈赤达欢呼了起来。

    雪亮的马刀,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点点摄人心脾的寒光,由于是浴佛节的缘故,一向人迹罕至的千佛山盘旋的山路上,挤满了手拿竹篮,提着纸马香锞的男女老少。

    浴佛节是中原信徒的传统节日,信奉佛菩萨的男女老少,都会在这一天去千佛山,拜祭佛祖,烧香祈福,祈求一家人的安泰健康。

    “玉娘妹妹,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大丫呢?”锦瑟看着与自己一同站在山脚的玉娘,颇有些奇怪的问道。玉娘的俏脸上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这个丫头啊,今天来了月信,一动就肚子疼,我见她受不了沿途的颠簸,干脆就自己来了啊。”

    锦瑟听着玉娘的话,忍不住捂着嘴一笑,话语里颇有些揶揄的味道“月娘妹妹,只是不知道,你的月信是否准时呢!”

    “是啊,月娘姐姐,你这些天每天都和千户大人凑在一处,还没有怀上小郎君吗!”锦瑟的丫鬟月儿,同样捂着嘴浅笑道。

    “诶呀,月儿,你要死了是不是,居然敢笑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月娘无比扭捏的笑了一下,作势便要去拧悦耳的嘴。就在三人说笑打闹之间,一阵震人心脾的马蹄声,陡然在山下响起,长长的马队,在山下激起了无数的烟尘。

    那马队横冲直撞的冲向了山道,无数的善男信女甚至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马匹撞到在地,无数的惊马,好似压路机一样的在其身上碾过,溅起了一片片茫然的血雨。

    “弟兄们,不要放走一个猎物!”为首的年轻军官,挥舞着手里的马刀,用力的看向了身边一个落荒而逃的路人,大声的对着身后的骑士命令道。

    “阿拉!”众骑兵齐刷刷的厉吼一声,手里的马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砍向了自己身边的众人。这些骑兵的马刀锋利,几乎没一次出手,都能砍翻一名仓皇而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