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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突然刮来一阵雪风,冻得良策缩了缩脖子。

        叶将白拢袖站在屋檐下,沉默半晌才轻声开口:“你说什么府?”

        “回主子,北堂府。”

        说是去户部,结果却去了北堂府,还要在那儿过夜?叶将白转头,冷冷地看向红提。

        红提吓了一跳,连忙跪下磕头:“主子出门的时候,要去的的确是户部。”

        至于后来去哪儿了,也不能怪她这个小丫鬟啊。

        “她是觉得,北堂缪能帮她?”半阖了眼,叶将白嗤笑,“所以迫不及待地去找他了?”

        红提不敢吭声,满院子的人也没有敢接话的。

        叶将白点了点头:“很好。”

        一家不成换一家,他养出来的儿子,是越来越会趋炎附势了!

        甩了袖子,叶将白大步跨回主屋里去。良策硬着头皮问了一声:“主子,晚膳?”

        “拿去喂狗!”

        “……”

        长念与北堂缪一起围着火炉喝甜汤,府上的姨娘十分慈祥,给她拿了新的棉靴来,柔声道:“少爷常说殿下脚小,靴子不好做,咱们几个闲着没事的便多做了几双,您试试?”

        朝她甜甜一笑,长念双手接过棉靴,道:“劳各位费心了。”

        为了不让人起疑,她在宫里报的尺寸都要大些,所以靴子常年不合脚,亏得北堂府上的姨娘记得,总给她做靴子。

        方才去一趟巡卫营,棉靴湿了,眼下正好去换上。

        北堂缪看着她转过背去,低声道:“你今日好像心里有事。”

        手上动作一顿,长念垂眸:“没有,就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眼皮子浅,所以被巡卫营的阵仗给惊着了。”

        炉子里的炭火轻轻爆了一声,北堂缪伸手烤火,漫不经心地道:“不是因为叶将白?”

        “不是。”长念摇头。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他不让你去巡卫营而苦闷。”

        “……”长念猛地回头,震惊地看着他,“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北堂缪垂眸看向她的肚子,扬了扬下巴,“那里头装了两条我派去的蛔虫。”

        半点没玩笑的心思,长念抓着他,认真地道:“你要是知道些什么,便告诉我。”

        别开头,北堂缪盯着炉火道:“昨日陛下在御书房提及想让你去巡卫营的事,国公就有反对的态度,我料他是想在三皇子那边讨个好,选择让你退步。以你的性子,定会委屈,故而我今日特地去了国公府。”

        “但……等了半天了,总不见你提此事。”

        长念扁嘴:“我就知道什么顺路都是骗人的,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骗人。”

        听出她话里的委屈,北堂缪叹了口气:“我若一开始直说特地去听你诉苦的,你如今还会坐在这里吗?”

        肯定连门也不出了,只说不用麻烦他。

        两人差不多算是一起长大的,北堂缪很了解赵长念的性子,很多事情不直说,比直说的结果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