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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祈衍见他小侄子不要命的还想继续说下去惹怒陆湛南,不觉阴沉着脸冷声打断他的话。
别人不了解陆湛南,但他和他自小是发小,又是从小一起读书到大学毕业的朋友,他还能不了解他的脾气么。
他现在越是平静的不说话,那情况越是糟糕,试问哪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被打成这样,能心平气和的看着施暴者继续说他老婆的坏话。
偏偏这字里行间还往陆湛南头上扣屎盆子,这要是碰到别的男人早就上去揍他了,而陆湛南之所以面无表情没举动,一来自然是顾念他们的兄弟情。
二来,陆湛南向来成熟稳重,性格也内敛,但越是这样往往比上前揍他一顿的男人来的更阴森可怕,因为你完全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样。
所以宋祈衍之所以把宋逸风打的鼻青脸肿后带来,完全是凭着自己的面子,和揣度陆湛南脾性来的。
若非这样,宋逸风只会比现在更惨。
偏偏这混小子还不知道危险,还说出这样污蔑慕予初的话来,这简直跟主动找死没区别,他能不打断他吗?
说到底宋逸风可是他们陆家唯一的独苗,他真要出点什么事,他怎么跟二老和他大哥大嫂交代。
宋逸风被他冷声打断之后,哑了哑声想反驳却又不敢,只能无语的扁扁嘴道。
“我又没说错什么,你怎么光顾着打我骂我了。”
这事是梁音音告诉他的,她是不会骗他的。
不过,他到底没想到慕予初居然是陆湛南的妻子,难怪昨晚江辞看到慕予初会说他摊上大事了,但事实上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因为在他眼里她就是水性杨花勾引别的男人的女人。
这些话哪怕宋逸风嘀咕的再小声,病房内的其他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而慕予初更是费解,完全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污蔑她。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但既然你觉得自己没说错,我说了,你把人带来我们当面对峙,这样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当面对峙,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觉得我把人带来之后,她还有命站在这里跟你当面对峙?”
宋逸风捂着被打疼的脸颊,一脸怨念的凝视打他的宋祈衍,心里别提多委屈了,也想着他怎么能把他打成这样害他丢脸。
他这一身伤,没十天半个月根本好不了,更别提出门了,他现在这幅样子哪里还能出门。
被他这么一说,慕予初一脸的惊讶,因为眼睛看不见的关系,她自然也不能看到宋逸风脸上的伤,但她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被冤枉了不是。
她用力的攥紧他的手,心里惶恐又胆怯,更加无法确定陆湛南到底会不会相信她,该死的事,她的眼睛一点也看不见,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更加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情急之下,她慌乱无度的解释道。
“湛南,我没有,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没有。”
陆湛南眉眼深邃,幽深的眸子凝视一脸紧张的慕予初一眼,又神色淡淡的斜了一眼说话的宋逸风,面具下的眼睛陡然危险的眯起,骇人的模样瞬间让病房的温度跟着下降了好几度。
若说宋祈衍恐怖,但眼前的男人更恐怖的像地狱来的修罗,单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眼神都看的宋逸风汗毛淋漓,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这就是你打我妻子的原因?我都舍不得动她半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