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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庸本是盘腿端坐的,见万棣棠来,将一条腿伸出,身子半靠在几上,侧身看着他笑。

    “能者多劳。”

    万棣棠装腔作势踹他一脚,四仰八叉地躺在竹席上。

    “失窃的天龙玉牌还没寻回,芳华这里又出岔子……”

    他长声喓喓地痛心疾首。

    孟庸斟了杯凉茶递给他,“不是什么大事。”

    万棣棠半起身接了茶,猛灌了两口,方叹气问:“芳华怎么样?”

    “被刺客划伤了脸,可能会萎靡一段时日。”孟庸淡然地道。

    “从小到大,她最宝贝的就是那张脸……”

    万棣棠话说一半,扫到跪在一侧的沈清秋。

    “这丫头犯什么错了?”

    孟庸才想起阿愁还在,淡淡地说:“阿愁,你去书市逛逛,寻些盛州的风物志回来,不用吝啬银钱。”

    “是。”

    沈清秋起身要走,听得万棣棠一声惊呼:“你就是给檀继为以身挡马的阿愁?”

    尖锐的嗓音将号子声都遮掩过去了。

    训练的护卫早已习惯宁亲王的一惊一乍,见怪不怪。

    沈清秋却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时,万棣棠已经抓着她的手,上下左右地打量她。

    “嘶……”

    他惊奇地直抽凉气。

    “原以为你是个红颜祸水,可看你这模样,连个红颜都算不上,怎么就成祸水了呢?”

    沈清秋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她也想问,她怎么就成祸水了?

    万棣棠大失所望地撒了手,挤到孟庸身边,一脸八卦。

    “你知道外头都怎么传的吗?”

    沈清秋好奇地停住脚步。

    孟庸问:“传什么?”

    “你这个丫头——令檀继为抛弃了周贤荷。”

    沈清秋在心里点了一下头,这个不假。

    万棣棠道:“后又哄骗铁淑云退婚。”

    这也是事实。

    “她自认为可以攀上高枝,不曾想檀家太夫人病重,檀继为在家族和真爱面前,选择了家族。”

    这句话沈清秋没听明白。

    攀上高枝?家族和真爱?

    孟庸却听明白了,“王爷的意思,这个丫头想要嫁进檀府,所以前后算计了周贤荷与铁淑云?”

    万棣棠重重点头,煞有介事地道:“所以我说是红颜祸水嘛。”

    “哈哈哈……”

    孟庸少见地开怀大笑。

    他指着沈清秋,乐不可支。

    “长得不怎么样,能耐倒是不小,都可祸国殃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