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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狠狠的看了眼正审视着她的商慕宵一眼,没工夫理会他,转身就进了屋,速度快的像是后边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一样。

商慕宵看着火烧屁股一样跑走的人,想起她离开前,狠狠瞪他的那一眼,黑漆漆的眼珠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他回身把管家叫过来,“明天就腊月二十八了吧,让他们都放假回家吧。”他说到这里,看着老管家,想说让他也回上京去,才想起这位老人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

除了他已经没别的亲人了。

莫名的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哀嚎。

二楼房间,贺朝颜捏着手机狠狠的收了音,气死她了,因为是她单方面撤单,定金不退,白瞎了她一笔钱。

下次她绝对给商慕宵挑个便宜点的。

她刚想到这里,房门就被敲响了,开门一看是拎着药箱的柏子仁。

“柏医生!”她关上房门示意柏子仁有话到楼下去说。

商慕宵已经是她传言中的小白脸了,她可不想再多一个,所以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两个人很快在一楼花厅坐定,柏子仁搓了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很难开口。

“柏医生,有话请讲。”贺朝颜率先打破沉默。

“是这样的。”柏子仁说,“我要回上京一趟,老板这边……”

“我可以吗?”柏子仁话没说完,她已经明白他要把商慕宵托付给她照顾。她问这话的意思,不是质疑自己的能力,是因为她虽然签了保密协议,也看了商慕宵的病例,也和柏子仁讨论之后调整了更有针对性的治疗方案。

但是日常操作都是柏子仁经手,她从来没有亲自动过手。

倒不是她不愿意亲自动手,而是商慕宵不让她动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上次把他绑起来,给他造成了什么心理阴影。

不过贺家的事情现在就像颗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憋闷的慌。以她这样的心境,并不适合给人治疗。

“必须的。”柏子仁不知她内心的挣扎,对她充满了信心,“老板现在的治疗方案是我和你讨论之后敲定的,虽然临床治疗时间不长,但就目前来看,老板并没有出现不适的症状,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只需要严格控制他使用辅助器械的时间,问题应该不大。”

她觉得问题很大,“柏医生,你觉得我真的有能力,严格控制他的辅助器械使用时间吗?”

柏子仁当了商慕宵那么多年的主治医生都做不到,她更做不到。

“我对你有信心!”柏子仁朝他比了个拳头,给她加完油,便把药箱推了过去,“这个我留给你,我先走了。”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柏子仁已经起身走出老远了,速度快的好像慢一点就不能回家了一样。

贺朝颜看着柏子仁离开的背影眼里满是羡慕,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把人叫住。

有家可以回是什么感觉,她都已经忘记了。

古语说,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她明明身在家乡,除了加倍的思念亲人,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贺朝颜被思念折磨的抓心挠肝,不打算再继续浪费时间,对付贺明远那皮饿狼就得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