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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与老沈师徒要举行辩论之事,迅速发酵。

    “什么?浙城提学张老,要查封万松书院?革除生员功名?”

    “只是因为万松书院宣讲海权论崛起?”

    “这真是蛮不讲理啊。学术讨论,何必要上纲上线?”

    广大民众,议论纷纷。

    但士林中,对张老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海权论这种异端邪说,确实动摇人心,不能坐视!”

    “大雨要是允许海权论盛行,必然天下大乱!”

    “张叔大,乃是清流直臣!”

    这消息,也迅速传到了严蒿的耳中。

    严蒿真是一脸懵逼啊。

    “万松书院?因为公然讨论我的崛起,要被浙城提学查封?生员功名被革除?”

    “这个张老,是否活得不耐烦了?”严年在后不屑撇撇嘴:“区区一个六品提学,阁老您老人家动动手指,还不把他捏死?”

    “不行啊”严蒿微笑道:“这张老敢于火中取栗、铤而走险,明着怒怼我的海权论,背后当然有一大帮,甚至是整个大雨的圣人门徒、程朱理学夫子们在撑腰。我要是以官场手段,明着对付他,不光不一定能打压地下去,就算一时将他踢下去,这张老也会名声大盛。日后有清流直臣的全力支持,蹿升起来速度更快。”

    严年一阵头疼:“这种所谓清流直臣,怎么这么多?干正经事没有他们,捣乱破坏说怪话,都是他们!”

    “张老算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不能简单说他是清流直臣”严蒿想起张老的一条鞭法改革,让大雨有了万历中兴气象,淡淡一笑:“只是,他的眼界太窄,只停留在祖制、土地的框架内,没法跳出眼前看世界啊。”

    陈圆圆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这张老张叔大,在圣人之学的框架范围内,已经算是不错之人,但要是放眼世界,他的眼界和胸怀,都太小了是么?”

    严蒿点点头,负手而立,嘿嘿一笑:“青山挡不住,毕竟东流去。张老这小子,要是不出头,我险些都忘了还有他和徐阶这样在朝的猛人。既然他忍不住跳出来,那就让我狠狠给他上一课吧。搞辩论?好啊!本阁老,也要登台演讲了!”

    “啊?”陈圆圆睁大了美眸:“严阁老,你要登台?”

    “既然是大辩论,我既然敢著书立说,如何能不上台演讲?”严蒿淡淡一笑:

    “其实张老举办辩论这一招,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笔,肯定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要是做缩头乌龟,只是暗中搞破坏,我还真一时半刻拿他们没办法。但张老毕竟年轻气盛,想要一举消灭我的海权论思想,想要依靠那些鸿儒宿老们,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让我的海权论名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