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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有点尴尬,苏耀文去解释关系,让人感觉有些刻意。

    朱蓉蓉解释吧,,似乎也不妥啊。

    邓毓华突然笑着说:“大家伙别瞎猜了,这卖衣服的叫朱蓉蓉,她姐姐叫朱玲玲,朱玲玲是卫生院的,苏主任确实是朱蓉蓉的姐夫,是真的姐夫,我可以作证。”

    这女人真不错,人家准备欺负你和你奶奶,你还以德报怨替别人解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耀文要是不说一句感谢都过不去了。

    然而,苏耀文并没有多说话,他也见过不少的场面,那个阿婆不是好惹的,当孙女的自然也没少得到奶奶的真传,邓毓华此刻在他眼中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阿婆开口说:“苏主任,就请你评评理,当然,我老婆子也不会不倚老卖老欺负年轻人,事情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小姨子自己亲口说说,看是我欺负她,还是她做事情过分了。”

    苏耀文说:“老人家大度,肯信任我,我特别高兴,我也真想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对着朱蓉蓉点头示意,让她说话。

    朱蓉蓉此刻脸上还火辣辣的呢,这老东西下手真狠。

    眼见到了自己说话的时候,朱蓉蓉这就一股脑把事情发生的所有过程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当然,有那么多围观者和阿婆在场,她也不敢加油添醋胡说八道。

    苏耀文听了,眉头紧锁,这阿婆真不简单啊,要让自己评理的话,还真难啊。

    按照朱蓉蓉的说的,阿婆先给她一块钱,后来又要回来一块钱,这一点没毛病。

    阿婆是故意的没错,可是朱蓉蓉骂人骂的过分了。

    苏耀文心里有了主意,就笑着说:“阿婆,你见多识广,胆识和心机过人,我都佩服你老人家。这件事我来看呢,的确是朱蓉蓉对你过分了,但是你戏耍朱蓉蓉,可是你的错在先。朱蓉蓉是我自己人,我最了解她,性格直接,见你故意捣乱,她肯定生气啊,你老家大人大量,不和年轻人一般见识。因此呢,咱们也别耽误她做生意,都散了吧。”

    苏耀文这话可是避重就轻啊,一字一句的重点挑阿婆的错处,什么心机啊,错误啊,捣乱啊,故意啊,不管哪个词语都带着深深的贬义。

    而对朱蓉蓉就不一样了,仅仅指出她年纪轻,性格直就过去了,这分明就是向着自家人。

    苏耀文最清楚,这个节骨眼上,要不向着自家人说话,别人也会觉得你向着自家人,于是干脆向着自家人,外人也会当成人之常情的。

    阿婆轻蔑的笑着说:“讲话就是不一样,针对性很强啊。只怪我没有靠山呢,也只能只认倒霉了。”

    “老人家,你可不能这样说,我只是站在公平的立场上说的。”

    “……”

    “苏主任,既然你愿意站在公平的立场说话,那我老太婆今日就把话挑明了,我为什么要来给朱蓉蓉添乱,想必你和她都心里跟明镜儿一样吧?”

    事情终于到了重点,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阿婆的铺垫。

    “老人家,你这话,我可真不明白。”

    阿婆微笑着说:“既然不明白,那我来问几个问题,但愿苏主任不要再昧良心回答就好。”

    这绵里藏针的话,苏耀文咋听咋觉得扎心,只能先忍着。

    阿婆说:“邓毓华是我亲孙女,她一个人在三川镇开个服装店不容易,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孙女抱打不平的。苏主任,你说对不对。”

    “没错。”

    “朱蓉蓉是不是第二个开服装店的人?”

    “也对。”

    “第二个开服装店的人,会不会模仿第一个开服装店的人?包括进的货物?卖的方法?店铺的风格?”

    这阿婆说的完全准确啊。

    阿婆没有给苏耀文过多的思考时间,继续说:“苏主任可以暂时保留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相信人心。”

    没错,人心的答案都写在围观者的脸上呢?

    你想开第二家服装店,肯定要跟着第一家学啊!

    阿婆说:“我孙女在三川镇人生地不熟的,她开服装店,朱蓉蓉和她竞争,我没话说,都是做生意的,为什么只能自己做,不能让别人做,我和我孙女都管不了你小姨子开服装店的事儿。”

    苏耀文皱了皱眉头,这老太婆不简单了,如果一个乡下的老人,哪里知道这些。

    她究竟是什么人?

    “做生意,有竞争,很正常,只要你肯下力气,对顾客态度端正,不存坑蒙拐骗的心思,货物质量有保证,自然生意好。”

    阿婆说着,眼睛突然转向朱蓉蓉,“有些人别有用心,经常去竞争对方那里故意的打探消息,不安守本身为顾客提供更好的服务,不尽心尽力的对货物质量把关,还在大街上对竞争对手肆意的打压,甚至诬陷,恶意的说竞争对手的店铺倒闭,这样的行为,就是毁人生意,毁人清誉。”

    围观者纷纷不语,都被阿婆字字有力,句句铿锵的言语所震惊,这哪里像一个老太。

    苏耀文的脑子一直在不停的转,他只知道邓毓华是外地人,小姨子和她竞争,她也没有过特别的反应,像个棉花一样,打一拳进去邓毓华似乎没感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