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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亦芷宫里的香炉正是缓慢升腾着上去,屋子里静悄悄的,不过,这莫桑榆的心,似乎也随着下半夜空间的温度而骤然下降了。

    顾鸣川走近莫贵妃的身边,将那只宽厚有力的臂掌放在莫桑榆的肩上,以示安慰,但看样子,莫桑榆却是有些不情愿。顾鸣川向来正直俊美的容颜,此刻因帐下的美人而变得忧愁在心,“桑榆,朕是虽身为一国之君,奈何有些事无法操纵改变,外边的风雨情况,想来你是有所耳闻,可朕果真就能够随心所欲的呼风唤雨吗?先皇去世得早,这些朝中大臣,倚老卖老的,各个都快成精了,朕又有什么办法,若非如此,今晚你所见的,又怎么是朕现在一副乔装打扮的样子!朕。。。。。。”

    那顾鸣川搂抱着莫桑榆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将心中的一些话托付出口,心里像是释怀了许多,便是轻叹了一口气。莫贵妃刚才的泪痕,现在还刻在脸上。只是安静地倚靠在顾鸣川的胸膛处,静静地听着顾鸣川诉说苦楚。

    顾鸣川闭着双目,似乎久违了许久这一刻的安宁。

    “莫贵妃可曾了解,朕即便是心有所属于你,可是,朕也需要顾忌着这天下的百姓安危,朝中大臣有二心的,朕却不能立刻将他们收服,一旦朕如此实行了,便会有一群官员跟着闹事,因而朕才是有所顾虑!”顾鸣川如是说。

    “这样说来,皇上今日封赏那庄贵妃为淑妃,却也是有违心之举了?”莫桑榆倚靠在顾鸣川的胸口,因此言语凝噎地问道。

    顾鸣川便是将下巴靠在莫贵妃的发丝上,点头示意。

    莫贵妃推开顾鸣川,站起身,面对着顾鸣川说道,“既是如此,那么皇上心中积虑一定很深,贱妾非但没有考虑过圣上,今夜还与你赌气,实在是贱妾有眼不识泰山!如此说来,皇上没有封赏我,只不过不愿意将贱妾推向这朝野中的风口浪尖了。贱妾却心向一边,不知皇上的满腹忧愁!”

    莫贵妃说着,又是执着手绢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顾鸣川看了,仍旧是产生着怜爱之心,伸出手,轻轻摩挲着莫贵妃的发丝,然后怜爱地说道,“不不不,朕不怪你,朕知道,莫贵妃心中便是有朕的,你如今没有大吵大闹,反倒能够倾听朕的一番言语,朕已经十分明白了,莫贵妃便是不与这后宫之中其他妃子那样,朕,甚是宽慰!”

    屋子恢复为刚才的寂静,烟雾还是缓慢升腾着,顾鸣川说着,为莫贵妃刚掉下的几滴泪水,现在用着手绢轻轻擦去。

    莫贵妃低着脸,然后暗自低落着。

    顾鸣川不忍,轻捧起莫贵妃的脸面,然后用着大拇指摩挲了几下莫桑榆光滑的脸颊,再微微一扫,而后便是将自己的唇覆上了莫贵妃的柔软的唇面上,尽情地吮吸着,这舌尖之中,还是带有帝王之间那样的霸道,却又与此同时,带着一些温柔的进攻与探索,莫桑榆含着这阵来之不易的甜蜜气息,只是希望着能够将些甜蜜与温柔带进这一夜的梦乡之中。

    夜里寂静,剩下的后半夜是风吹着树叶发出莎莎作响的窸窣声音,声音一阵,一阵,也好似那莫桑榆嘴中发出的低吟那样,令人醉生梦死,恨不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冲动。

    夜色稍微有些淡了,接近着灰蒙蒙的一层朝霞来临前的意境,那顾鸣川已经悄悄地起身,然后披上了自己昨夜带来的衣物,动作凝练地武装好自己。

    趁着现在夜色朦胧,大家还是熟睡之际,就刚好可以趁此离开,于是,那皇上就在红泥的掩护之下,快速地回到自己的寝宫,寝宫外的公公被那红泥的身影分散了注意力,前去仔细观望着,顾鸣川便是用了轻功从寝宫的窗户飞跃了进去,今日,并没有平时没有什么看起来不同之处。

    几个守在寝宫外的带刀侍卫走过来与红泥聚集到一起,“你呢,看到人没有?”

    另一个侍卫摇摇头,“不曾看见!”

    红泥也是点头。

    顾鸣川立刻换好衣服,然后从寝宫内打开门,做出一副要问罪的严肃状。

    “怎么回事?朕可听到刺客在屋檐行走的声音》?”顾鸣川厉声喝到。

    几个侍卫纷纷手握着剑柄然后弓着身子,一副因为办事不利而担忧的模样,顾鸣川手握成拳头状,然后做出咳嗽声,示意红泥这时可以离开。

    红泥心领神会,便是立刻告辞。

    顾鸣川传唤江公公,江公公夜深之际,听得皇上紧急传唤自己,便是慌慌张张的拿起横杆上的衣物,然后拿过桌上的官帽,就急匆匆地走出去。

    过一会儿,江公公已经到达那里。

    顾鸣川正对着窗前的明月看着,似乎等待了许久的样子,那江公公显然是有些害怕的,“陛下降罪于老奴,老奴无话可说!”

    说着,江公公就跟着下跪着,一边磕着头请罪道。

    顾鸣川几乎是要笑出来的样子,然而故作着今夜遇袭的事件很严肃,便就是转过身子来,然后缓缓走到茶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