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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境战马嘶啼。

    “报~~!”驿站小厮策马直奔军营。黄沙漫天,风尘仆仆。

    “传王口谕,战场刀剑无眼,变化风云。太傅帐中指点,多有不便之处,今屈为军领。今谕傅君行为直率统领,统率三军,左右军统领升任督察。”

    “臣等领命!”傅君行与左右统领王统,刘戟齐齐下跪领命。

    小厮走后不久,敌军压境,国界之处,战鼓隆隆,喊声震天,战马嘶鸣,傅君行等人只在帐内便感到迎面的威压。

    可此刻傅君行心中甚是庆幸,庆自己终于一展雄途,幸王谕的到来好似及时雨。

    这场战争已有年月,先是因为之前的战机贻误本军已是频频势利,损兵折将。如今对方五万大军压境,我方只有五百精兵,战马不足万匹,兵力也不足三万。双方实力悬殊。胜,着实的难。

    但,此战必须胜!

    傅君行眺望了王城方向,那里有他必须守护的珍宝,他拼尽全力也要守护周全的心尖。

    气氛很是凝重。

    “傅统率,双方实力悬殊,看来敌方也是想和我们拼死一战了。”左统率王统忧心忡忡。

    “呵!莫不是王将领已经怕了不成!”刘戟是个莽撞性子,不屑的蔑了王统一眼。“这战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我手中的长戟可不是耍花枪。”说着,长戟在手中挥舞,虎虎生风,又猛的将戟首插于地下,所攻之处,尘土飞扬,留了地下的坑洞彰显刚刚不凡的实力。

    傅君行并未加入比拼,只是静静的看着地形图,仔细在心下权衡比对。

    “二位将领。如今我们的地势处位实在不利。”傅君行边分析边用傀儡在沙盘上标记。“这渭城乃是山中城,四面环山。此前因为我们节节败退已经失了先势。如今看来,只能背水一战。”

    “呵呵,渭城的地势还当属我最是清楚,此刻还不必傅统率在此指挥地势吧?”刚被贬职的渭城太傅选择要在此时发难。刚被撤职的难堪让他此时心中妒火难平。

    这渭城守了许多年,他庄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远在皇城的女儿如今也是皇帝身边的贵妃,现在又身怀第一龙裔,想是当今圣上都压不住他的气焰。如今却被区区三位毛将视而不见,叫他如何自处!

    “还请太傅详指一二,助我们一臂之力。”傅君行屈首低颔,一副谦虚讨教的模样。

    可左右统领皆不买账,默契十足的低头详谈军事,对太傅的嚣张模样皆不放在眼里。

    太傅自讨没趣,只得在傅君行处讨台阶下面子:“还是傅总领有眼光,我这渭城山城四面抱山,东邻峡谷。虽说只是边境小城,可也说的上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显了皇恩浩荡。”

    “有可隐蔽的藏身之处吗?”傅君行打断了太傅的长篇大论,直击要点。

    “左面山岗中有山洞,细狭通长,通全山。埋得……”

    “轰!”帐外巨石滚滚,一片混乱。

    傅君行未来得及听完太傅的废话,急急率了将领们出了营帐。

    敌军从迎面山顶滚山石,正好直袭大营。唯今之计,只有应战!

    傅君行站上高地,戴好铠甲,接过小将递来的兵器,此刻的他,雄风尽显,多日的战争褪去了他的少年风韵,此刻的他眼角眉梢满是杀伐决断。

    “将士们!如今已兵临城下,皇帝派我们守边城,我们如今已到最后一道关卡。这里再败,我们就彻头彻尾的输了!哪位兵儿不想家,哪个兵哥不念妹?我们都想家。我傅君行在此保证,此战乃最后一战,一年了,我们该了结了!各位士兵你们想想,到处要躲还是拼死一战!”傅君行此刻面相冷静,可心中却在打鼓,这战要胜何其难也。

    雄厚的声音在空荡的阵营里传开。战士们逐渐停止逃跑,望向傅君行的眼神,或渴求,或期盼,或怀疑,或难过。

    “我在家中还有一家老小,我有妻儿,我走时我妻子即将临盆,我儿正在腹中,现在想来,已经一年余载!此战!我战!我愿随傅统领一战。”统领王统虔心单膝下跪,拜向傅君行。

    身后的千百战士纷纷跟随,“我们愿随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