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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最后的约会(1)
我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两人身边，现在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惊讶或者悲伤。
五条悟的情况出乎意料地好。原本脖颈处与头部的致命伤口，正在奇异般地进行自我修复,有点类似反转术式,这让我稍微放松了点。
但夏油杰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或者说过于糟糕。
腰腹,颈部,头部，四肢均有大面积的伤口,由于没有类似反转术式的及时修补，他的呼吸几近微不可查,命悬一线。
怎么办...
过度地焦虑让我的指尖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即便五条悟觉醒了反转术式，我也无法等待他来实施救援。
最多三分钟的时间，夏油杰的心跳会彻底消失。
将指尖掐入手心,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宿傩这样做，绝对是有原因的,不然他没有必要跳过两个进度节点,特意等待时机。
“你想要得到什么？”我冷静地在心底发问,“直说。”
几秒钟后，宿傩愉悦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嘛，小鬼。”
我冷着脸,没有和他调笑的心情,“别废话。”
“小鬼，这可是你在求我,态度好一点。”宿傩毫不客气道,语气里的恶意清晰可闻,“那个咒灵操术师，大概还有两分钟的活路了吧。”
“...你想怎么样？”我垂眸，感受着手心下夏油杰逐渐微弱地心跳，内心涌现出的无力感让我有些茫然。
“很简单，只要同化率提高到70%，你就可以使用反转术式，治疗那个咒术师。”宿傩低沉沙哑的嗓音里，有着一□□导的意味。
“好，我配合你，但前提是我们必须定下束缚。”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即使知道宿傩别有所图，我根本无法拒绝他的提议，只能尽可能争取绝对的保障。
“束缚？”
宿傩低笑了两声，“为了保证那两个咒术师的安全？”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啊，小鬼。”
“答应还是不答应？”我直接逼问，完全不想和他废话。
“当然，你配合我达到70%的同化，我承诺留那两人一命，以契阔为约，结下束缚。”宿傩干脆道。
光速思考了下他话里是否存在陷阱，我随即道，“70%同化，在我消失前，保证他们性命无忧，这个范围不是只限定于‘我’。”
“...如你所愿。”宿傩的声音依旧低沉随意，但带上了几分难以察觉的停顿。
如果放在平日，说不定我还会嘲笑他挖坑失败，但现在他话里隐藏的杀机只能让我越发坚定了将计划提前的想法。
如果真的依照他所做出的承诺，他重新掌控身体控制权后，他的确可以做到承诺的内容，但不妨碍他可以借他人之手行事。
时间过去1分44秒。
我和宿傩完成了契阔，同化率70%。
大概是因为束缚的关系，没法搞事的宿傩甚至没有兴趣使用这个进度节点的身体控制权，直接没了动静。
感受着身体中陡然出现的咒力，我有些不太熟练地施展出了反转术式。
先是伤口最严重的腰腹处，接着是脖颈，再来是四肢...
夏油杰身体上的各处伤口被快速修补着，手心下的心跳也逐渐复苏。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色依旧过于苍白，但愈发平稳的呼吸让我彻底松懈了下来。
赶上了...
我松了口气，任由自己倒在了身下的草地上，看着阳光穿透树叶间隙，撒下的点点星光，有些出神。
高度紧张后放松下来的身体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疲劳感，我猜想是因为封印松动了大半的原因，现在的自己大概更像是个咒灵，而非人类。
我也终于知道宿傩为什么要着急将同化提高到70%这个节点上，因为他看破了我想要自·杀的计划。
当同化率高达到这个点后，后续剩余的同化会强制进行。换句话说，意思就是我会收到共同咒力的保护，基本上无法自·杀成功。
总之，还是被算计了。
不过...
侧眸看着身旁一身狼狈，呼吸平稳的两人，我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好在，英雄救美的感觉，很是不错。
...
联系好夜蛾正道，将五条悟和夏油杰交到他手中后，我直接去到了咒术师协会。
坐在熟悉的监管密室中，想起临别是夜蛾正道担心的眼神，我觉得有些无奈。
总爱板着脸的夜蛾正道，有着与社会大哥外表背道而驰的柔软内心，只希望他可以狠下心对挚友组保密，不然我就惨了。
我可不想最后的告别仪式，是一场黑化友人的激烈动作大戏。
等待了大概近十分钟，加茂盛康才缓缓来到监管密室。
“抱歉，飞鸟君，让你久等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来找我，真是荣幸之至。”加茂盛康笑着站在我面前，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意外。
我有些好奇地想，这人是不是有戏瘾，整天这样飙戏不累吗？
“今天来，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他继续道。
“你在期待着我的死亡，对吧？”我语气清淡地问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加茂盛康微笑着，不置可否。
“大概是直觉吧。”我耸了耸肩，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宿傩在我身上寄生的程度已经超过70%了，我现在没法自我了断。”
“不过，我认为你有办法。”
加茂盛康看着我，眼底兴奋渐起，“不得不说，飞鸟君你的直觉很准，我的确有办法。”
“不过，前提条件是，吃下全部的手指。”
我面无表情地将衣兜里的手指拿出来，示意他，“还差最后两根。”
加茂盛康噙着笑看着我手上的手指，摇了摇头缓声说道：“齐了。”
说完，他按下一个开关按钮。监管室右方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凹槽，里面放着最后的两根手指。
果然。
我露出了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现在吃？在哪儿吃？怎么吃？”我淡定地朝加茂盛康发出了三连问，语气随便到像是在和快餐店店员点餐。
他没说话，反而是定定地看着我，挑眉道：“飞鸟君，没有遗憾吗？”
“有。”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死之前，希望咒术界本着以人为本的人文主义精神，将大英博物馆里的“极寒之星”赠与我作为临终关怀。”
加茂盛康愣了会儿，随即一本正经道：“你的请求我知道了。不过涉及到如此巨大的金钱数额以及政府交涉问题，需要经过咒术界的高层会议以及审核批复流程才能给出具体答复，飞鸟君。”
“......”
我有些难以言喻地看着他，这人是认真的吗？
加茂盛康似乎看懂了我的不可置信，笑道，“飞鸟君，我没开玩笑，那东西毕竟太贵了嘛，我们咒术师协会挺穷的。”
“......”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你不仅玩儿阴谋诡计在行，剥削底层社畜更是得心应手。
脏到没眼看。
我面无表情地移开眼，将视线放在了眼前的三根手指上，“所以，你的方法是什么？”
“吃下手指后，将这个喝下去。”加茂盛康递给我一瓶装着银蓝色液体的玻璃管。
“这是毒。”我还未发问，他就主动回答。
“这么简单...？”我狐疑地看着他，“这是进阶版的氰·化物？”
“氰·化物？”加茂盛康难得一脸疑惑。
“没什么。”我也懒得和他解释，“所以这是什么？”
“用咒力凝萃的毒，服下12小时内，可以强行将你体内宿傩的觉醒压制，不过有一点副作用。”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处，“限制失效后，你体内的咒力平衡会被完全颠覆，你整个人会灰飞烟灭哦～”
“宿傩呢？”我问道。
“大概会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飞鸟君，提前感谢你为咒术界做出的贡献。”加茂盛康悠闲地回道。
“大概？”我皱了皱眉。
“毕竟你的情况太特殊了嘛。”他摊了摊手，“我已经尽力了。”
我没理会他，这人嘴里根本没几句真话。即使宿傩最后依旧存在，最多也只能以手指的方式再度轮回，一切再次回归原点。
算上最坏的结局，在某种意义上，也是HappyEnding。
没再犹豫，我吞下剩余的三根手指，服下咒毒。
当最后一滴毒药划过喉间时，我听到了一声来自于宿傩的阴沉且烦躁的声音，“小鬼，你会后悔的。”
我无所谓地想，后悔确实有，不过和你无关。
顺便脑补了下宿傩发现被算计后黑成碳的脸色和他无法再维持住的睥睨天下的煞笔眼神，我终于感觉自己爽了。
打工人从来不做白工，当然也不可能会被白嫖。
...
17：33，高专。
我正蹲点在高专外林荫道旁，一脸自闭。
至于自闭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12小时后的死亡结局，而是我进不去高专了。
因为重新拥有了咒力的原因，我被视为陌生存在，成功排除在天元结界之外。
我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再脆弱一点，可能分分钟就要黑化炸了整个地球。
“鸣君...？”
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打断了我的自闭。
我眼前一亮，起身朝他挥了挥手，“桃沢，是我。”
“鸣君，为什么坐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桃沢修快步来到了我身旁，有些紧张地询问。
“因为，我被结界拦住了。”我无比深沉地回答。
他怔了怔，随即朝我微笑道：“一定是结界出了什么毛病，鸣君，你稍等一下。”
我点了点头，顺势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桃沢修应该是去办理临时登记了，只要有高专内部人员作保，外界人士可以申请为期24小时的结界出入权。
十五分钟后，我和桃沢修一同回到高专二年级宿舍内。
“鸣君，等我一下。”桃沢修留下一句话，快速转身离开。
“？”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等在原地。
没过几分钟，他将一副黑色瞳片带回递给了我，“鸣君，你的瞳色，遮一下比较好。”
瞳色？
五条悟的情况出乎意料地好。原本脖颈处与头部的致命伤口，正在奇异般地进行自我修复,有点类似反转术式,这让我稍微放松了点。
但夏油杰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或者说过于糟糕。
腰腹,颈部,头部，四肢均有大面积的伤口,由于没有类似反转术式的及时修补，他的呼吸几近微不可查,命悬一线。
怎么办...
过度地焦虑让我的指尖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即便五条悟觉醒了反转术式，我也无法等待他来实施救援。
最多三分钟的时间，夏油杰的心跳会彻底消失。
将指尖掐入手心,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宿傩这样做，绝对是有原因的,不然他没有必要跳过两个进度节点,特意等待时机。
“你想要得到什么？”我冷静地在心底发问,“直说。”
几秒钟后，宿傩愉悦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嘛，小鬼。”
我冷着脸,没有和他调笑的心情,“别废话。”
“小鬼，这可是你在求我,态度好一点。”宿傩毫不客气道,语气里的恶意清晰可闻,“那个咒灵操术师，大概还有两分钟的活路了吧。”
“...你想怎么样？”我垂眸，感受着手心下夏油杰逐渐微弱地心跳，内心涌现出的无力感让我有些茫然。
“很简单，只要同化率提高到70%，你就可以使用反转术式，治疗那个咒术师。”宿傩低沉沙哑的嗓音里，有着一□□导的意味。
“好，我配合你，但前提是我们必须定下束缚。”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即使知道宿傩别有所图，我根本无法拒绝他的提议，只能尽可能争取绝对的保障。
“束缚？”
宿傩低笑了两声，“为了保证那两个咒术师的安全？”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啊，小鬼。”
“答应还是不答应？”我直接逼问，完全不想和他废话。
“当然，你配合我达到70%的同化，我承诺留那两人一命，以契阔为约，结下束缚。”宿傩干脆道。
光速思考了下他话里是否存在陷阱，我随即道，“70%同化，在我消失前，保证他们性命无忧，这个范围不是只限定于‘我’。”
“...如你所愿。”宿傩的声音依旧低沉随意，但带上了几分难以察觉的停顿。
如果放在平日，说不定我还会嘲笑他挖坑失败，但现在他话里隐藏的杀机只能让我越发坚定了将计划提前的想法。
如果真的依照他所做出的承诺，他重新掌控身体控制权后，他的确可以做到承诺的内容，但不妨碍他可以借他人之手行事。
时间过去1分44秒。
我和宿傩完成了契阔，同化率70%。
大概是因为束缚的关系，没法搞事的宿傩甚至没有兴趣使用这个进度节点的身体控制权，直接没了动静。
感受着身体中陡然出现的咒力，我有些不太熟练地施展出了反转术式。
先是伤口最严重的腰腹处，接着是脖颈，再来是四肢...
夏油杰身体上的各处伤口被快速修补着，手心下的心跳也逐渐复苏。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色依旧过于苍白，但愈发平稳的呼吸让我彻底松懈了下来。
赶上了...
我松了口气，任由自己倒在了身下的草地上，看着阳光穿透树叶间隙，撒下的点点星光，有些出神。
高度紧张后放松下来的身体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疲劳感，我猜想是因为封印松动了大半的原因，现在的自己大概更像是个咒灵，而非人类。
我也终于知道宿傩为什么要着急将同化提高到70%这个节点上，因为他看破了我想要自·杀的计划。
当同化率高达到这个点后，后续剩余的同化会强制进行。换句话说，意思就是我会收到共同咒力的保护，基本上无法自·杀成功。
总之，还是被算计了。
不过...
侧眸看着身旁一身狼狈，呼吸平稳的两人，我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好在，英雄救美的感觉，很是不错。
...
联系好夜蛾正道，将五条悟和夏油杰交到他手中后，我直接去到了咒术师协会。
坐在熟悉的监管密室中，想起临别是夜蛾正道担心的眼神，我觉得有些无奈。
总爱板着脸的夜蛾正道，有着与社会大哥外表背道而驰的柔软内心，只希望他可以狠下心对挚友组保密，不然我就惨了。
我可不想最后的告别仪式，是一场黑化友人的激烈动作大戏。
等待了大概近十分钟，加茂盛康才缓缓来到监管密室。
“抱歉，飞鸟君，让你久等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来找我，真是荣幸之至。”加茂盛康笑着站在我面前，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意外。
我有些好奇地想，这人是不是有戏瘾，整天这样飙戏不累吗？
“今天来，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他继续道。
“你在期待着我的死亡，对吧？”我语气清淡地问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加茂盛康微笑着，不置可否。
“大概是直觉吧。”我耸了耸肩，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宿傩在我身上寄生的程度已经超过70%了，我现在没法自我了断。”
“不过，我认为你有办法。”
加茂盛康看着我，眼底兴奋渐起，“不得不说，飞鸟君你的直觉很准，我的确有办法。”
“不过，前提条件是，吃下全部的手指。”
我面无表情地将衣兜里的手指拿出来，示意他，“还差最后两根。”
加茂盛康噙着笑看着我手上的手指，摇了摇头缓声说道：“齐了。”
说完，他按下一个开关按钮。监管室右方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凹槽，里面放着最后的两根手指。
果然。
我露出了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现在吃？在哪儿吃？怎么吃？”我淡定地朝加茂盛康发出了三连问，语气随便到像是在和快餐店店员点餐。
他没说话，反而是定定地看着我，挑眉道：“飞鸟君，没有遗憾吗？”
“有。”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死之前，希望咒术界本着以人为本的人文主义精神，将大英博物馆里的“极寒之星”赠与我作为临终关怀。”
加茂盛康愣了会儿，随即一本正经道：“你的请求我知道了。不过涉及到如此巨大的金钱数额以及政府交涉问题，需要经过咒术界的高层会议以及审核批复流程才能给出具体答复，飞鸟君。”
“......”
我有些难以言喻地看着他，这人是认真的吗？
加茂盛康似乎看懂了我的不可置信，笑道，“飞鸟君，我没开玩笑，那东西毕竟太贵了嘛，我们咒术师协会挺穷的。”
“......”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你不仅玩儿阴谋诡计在行，剥削底层社畜更是得心应手。
脏到没眼看。
我面无表情地移开眼，将视线放在了眼前的三根手指上，“所以，你的方法是什么？”
“吃下手指后，将这个喝下去。”加茂盛康递给我一瓶装着银蓝色液体的玻璃管。
“这是毒。”我还未发问，他就主动回答。
“这么简单...？”我狐疑地看着他，“这是进阶版的氰·化物？”
“氰·化物？”加茂盛康难得一脸疑惑。
“没什么。”我也懒得和他解释，“所以这是什么？”
“用咒力凝萃的毒，服下12小时内，可以强行将你体内宿傩的觉醒压制，不过有一点副作用。”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处，“限制失效后，你体内的咒力平衡会被完全颠覆，你整个人会灰飞烟灭哦～”
“宿傩呢？”我问道。
“大概会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飞鸟君，提前感谢你为咒术界做出的贡献。”加茂盛康悠闲地回道。
“大概？”我皱了皱眉。
“毕竟你的情况太特殊了嘛。”他摊了摊手，“我已经尽力了。”
我没理会他，这人嘴里根本没几句真话。即使宿傩最后依旧存在，最多也只能以手指的方式再度轮回，一切再次回归原点。
算上最坏的结局，在某种意义上，也是HappyEnding。
没再犹豫，我吞下剩余的三根手指，服下咒毒。
当最后一滴毒药划过喉间时，我听到了一声来自于宿傩的阴沉且烦躁的声音，“小鬼，你会后悔的。”
我无所谓地想，后悔确实有，不过和你无关。
顺便脑补了下宿傩发现被算计后黑成碳的脸色和他无法再维持住的睥睨天下的煞笔眼神，我终于感觉自己爽了。
打工人从来不做白工，当然也不可能会被白嫖。
...
17：33，高专。
我正蹲点在高专外林荫道旁，一脸自闭。
至于自闭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12小时后的死亡结局，而是我进不去高专了。
因为重新拥有了咒力的原因，我被视为陌生存在，成功排除在天元结界之外。
我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再脆弱一点，可能分分钟就要黑化炸了整个地球。
“鸣君...？”
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打断了我的自闭。
我眼前一亮，起身朝他挥了挥手，“桃沢，是我。”
“鸣君，为什么坐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桃沢修快步来到了我身旁，有些紧张地询问。
“因为，我被结界拦住了。”我无比深沉地回答。
他怔了怔，随即朝我微笑道：“一定是结界出了什么毛病，鸣君，你稍等一下。”
我点了点头，顺势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桃沢修应该是去办理临时登记了，只要有高专内部人员作保，外界人士可以申请为期24小时的结界出入权。
十五分钟后，我和桃沢修一同回到高专二年级宿舍内。
“鸣君，等我一下。”桃沢修留下一句话，快速转身离开。
“？”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等在原地。
没过几分钟，他将一副黑色瞳片带回递给了我，“鸣君，你的瞳色，遮一下比较好。”
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