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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果然如弦一郎预料的一样,早期足轻搜山检海般寻找,却不得线索,可见御子极有可能是被藏在地方豪族领主的家里,这些可不是低级足轻能够踏进的领域。

如今忍者枭发现搜索的力度下降,果然动了心思,准备将扣押的御子,带离这片敏感的区域。

然而....首先拦在枭面前的问题,却是自己的老友的妻子....紫式夫人。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忍者!开始你说御子留下是为了保住平田家的血脉,可是弦一郎搜藏御子下落的时候,你却要求不要声张?妾身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机密的任务,连苇名接班人都要瞒着?”

紫式夫人冷冰冰的脸上毫无表情,苍白的脸,涂黑的齿,在阴森森的天守阁内,显得格外诡异:

“这里虽然不如苇名城那般强势,但是又岂能是让你所送就送,说走就走?没有半分规矩?”

忍者枭耸拉着眼皮,心中颇为烦躁,这些京都的女人,说话都这么刻薄讨厌吗?难怪就连武田信玄这样的人杰,宁愿小妾守灵,结果被雨淋到感染肺病,都不愿意跟京都公卿家的夫人三条氏在一起。

“还请夫人您见谅,这其中关系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而且弦一郎那孩子.....固执刻板,天赋有限,很多事情交给他,只会走到死胡同,缺乏必要的谋略和机变,因此重要的事情,都不敢告诉他参与....”

说这话的时候,枭心里没来由冒出一个声音,过去的弦一郎或许确实如此,但最近这家伙屡屡显出手段,只怕不能用过去的标准来形容他了,至少缺乏谋略,是真的不存在了。

“哼,妾身也多闻那弦一郎不过尔尔,但你也看见了,夫君他的病时好时坏,没有他的首肯允许,我不能答应把御子交给你,否则事后被责怪,上哪里说理去?”紫式夫人用小扇掩住嘴唇,用鼻音回答道。

看了眼在榻上动惮不得,只能发出几声抽搐的老友,枭心中对紫式夫人的恼火,不由小了很多。

说来也怪,自己的老友近些年越来越古怪,深居简出不说,如今更是患上了恶疾,瘫痪在床,神智也变得不太清醒,整个城堡的事务,都在他老婆紫式夫人手里掌控。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枭才会把藏匿御子这么大的事情,放在这里,毕竟紫式夫人跟所有蠢女人一样,短视且自私,脑子里除了在意自己的容颜之类肤浅的东西,并没有什么谋虑野心,对苇名也谈不上热爱,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掌控此地。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看望勘兵卫....哦,不对,是范忠安重膳正大人。”

说罢枭缓缓起身,退入阴影之中,片刻之后,也没见开门,就从高耸的天守阁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离开的。

“哼,粗坯的乡下人....”紫式夫人用扇子捂着口鼻,似乎很介意跟这样的人呼吸相同的空气,同时对枭下了定义。

就在这个时候,天守阁外伺候的人,叩拜而入,将一份拜帖交到了夫人的手里。

“唔?这个家纹是....苇名家的?难道那个剑圣过来了吗??”紫式夫人皱着眉头说道。

这里要说的是,家纹在战国时候就好像代表身份证的东西,自家器物上都要绘制,比如苇名家的就是一朵即将调离的莲花,形状看起来跟历史上福岛正则的很像,隐喻着这个苇名即将覆灭的结局。而平田家的家纹则是莲花的骨朵,意既等待时机,还会绽放。源之宫那边则是凤凰。因此一个真正的贵人公卿,首先要懂得的,就是明白各个家族的家纹,否则只会被嘲讽为啥都不同的乡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