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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婆婆做好饭便走了。

    周瓷狠了狠心,将屋内藏着的酒全都搬了出来。

    打开酒塞,香气四溢。

    “村里有位大娘,酿酒的手艺是出了名的,你尝尝。”

    是去年寒冬时买的,冷风刺骨,温一壶酒,身子都能暖和不少。

    “好酒。”

    “这酒烈,少喝些。”她叮嘱。

    盛祁南嗤之以鼻。没当回事。

    许是外头的月色过分怡人,亦或是昏黄的灯光下,周遭的一切格外柔和,两人难得没有争锋相对,互相排挤。

    “你是不是在姚婆子面前说我的不是了?”盛祁南坐下,盛了碗汤。不忘问。

    毕竟,姚婆婆离开时,看他的眼神丝丝缕缕都带着不对劲。诡异的很。

    “你别冤枉人。”她自然是不认的。

    盛祁南也懒得追问了。

    他吃了口菜。

    “还别说,她做饭的手艺不错。就是卖相差了些。”

    有的吃就好了,挑什么?

    “广陵这边有不少黑心店家,河域街有个卖馄饨的摊子,味道勉强,可我后头肚子疼的实在厉害。”

    难怪那摊子没什么人用饭。

    想来本地人是绝对不会去的,而店家赚的就是外来赶路人的钱。

    馄饨煮的快,费不了多少时辰,也便成了外乡人的首选。

    离开后身子即便不适,也只会自认倒霉,不会追责。

    可盛祁南向来不是吃亏的主儿。

    周瓷作倾听状。

    “我身上有不少泳太医那边给的药丸。随意吃了一颗,也缓解了不少后。快马加鞭,回去找他算账了。”

    周瓷给他倒了碗酒:“然后呢?”

    “人没打着。”

    “怎么,你盛大公子竟也会失手?”

    盛祁南一改愤恨,颇有些洋洋得意。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洋溢着他的喜悦。说话跟着拖腔带调。

    “我呢,被一群人给堵着了。”

    “争先抢后的想让我帮着算命。”

    “推都推不了。”

    还都叫他活神仙!

    那摊主,一见情形不对,当场就跑了。算是逃过一劫。

    盛祁南端着酒,用筷子敲了敲,发出‘叮’的一声脆香:“来,表妹,干一个!”

    周瓷陪着喝了一碗。

    她知盛母会酿酒,可不知盛祁南同姑母盛挽一样,贪杯却没什么酒量。

    盛祁南倒酒:“你现在其实也挺好,教书育人,我敬你。”

    周瓷没推脱,不过这会,只浅尝了几口。

    “我长途跋涉的来,你就太不给面子了。”

    周瓷:“我不善饮酒。”

    “你这是不给本官面子。”

    周瓷秀气的打了个酒嗝,硬着头皮:“我敬您。”

    ——

    夜色侵略,外头的天色浓稠如墨。

    盛祁南晕眩的一手抵住额,他看向对面叠影的周瓷。唇动了动,总算将压在心底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