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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湿云鬓,喘息未定。

    阮蓁眼眸是浓浓的黯然。

    如今被范坤盯上,请辞离开行不通,只能逃。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可徽帝遇刺是哪天?她一概不知。

    若是能躲过这天……

    良久,她起身。借着窗柩外微弱的灯光点开烛火。昏黄的灯光取代被吞噬的黑暗。

    阮蓁去了梳妆台,细长的指尖打开黑檀木匣子。

    她眉心微动,开始清点首饰。

    翌日

    葛妈妈端着铜盆进屋伺候阮蓁梳洗。见女子端坐,身形略显清瘦。眼底留有青色,似一夜未眠,不由鼻尖一酸。

    屋内气氛凝滞。

    她只好捡着近日临安的趣事,分阮蓁心神。

    “那一心向佛的盛家公子,便是那定国公夫人的亲侄儿,剃度被拦后,又出了幺蛾子。”

    “如今又闹着出家。”

    葛妈妈上前给阮蓁梳发。

    “这刚出临安,就让定国公府的世子半路拦截敲晕,那世子下了重手也是个狠心的,听说盛公子这会儿还没醒。”

    阮蓁垂眸,显然对这些权贵公子哥没兴致。

    简直一个比一个有病。

    葛妈妈又道。

    “近些日子,临安有件丑闻闹的沸沸扬扬。”

    檀云从外头探出脑袋。

    “说的可是彭员外那家?”

    彭员外?

    阮蓁眼眸闪了闪。

    “可不就是!”

    “他也是七十好几一脚踏入棺材的人,小妾却是纳了一个又是一个。”

    一把年纪,能否人道都是一说。

    偏偏这彭员外好女色。常年流连烟花柳巷,早就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