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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天冷冷的注视着那凌空站立的数道壮硕身形,只见他们皆身穿黑裤,上身赤裸,面露凶神恶煞之色,周身黑光缭绕,似一条条黑色小蛇窜动,显得无比诡异。

    而其周边的浓郁惨白色雾气似乎对这几人所散发的澎湃气息颇为忌惮,竟自行飘散开来,为几人空出了相当大的一块空白地域。

    而那些之前还围拢着王天的诸多狱魂,在看到站在那诸多壮硕大汉最前方的那道身影时,它们再也没有了与王天争斗之意,纷纷后退,结成一片,脸色不善的看着突然入侵此地的大片陌生人。

    “是…是你?”

    数道壮硕身形之中一个惊疑不定的声音响起,随即更有一道壮硕身影踏出,在看清王天面容之后,更是瞬间变色,赫然是曾经在修炼场和王天争夺修炼**而被王天强悍压制的妖鼠!

    “大哥,是他,就是他,害我身受重伤,修养一月至今未曾痊愈,大哥,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妖鼠突然大声叫嚷了起来,他伸出粗壮的手臂指着王天,声音中充满了怨毒愤恨之意:

    “我要将他抽筋剥骨,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

    声音雄浑凄厉,竟有穿透直接穿透王天耳膜之征兆,若不是王天脑海之中有生印之树那令王天脑海始终保持清明的生印之力护着,只怕王天便会被那大汉陡生的怨念所侵,从而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这他娘的是哪来的小鬼,兽狱这几年怎么尽收些歪瓜裂枣,莫非是偌大的西疆地域没人了吗?”

    “嘿,小鬼,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吧,这里被我们包场了!”

    “对啊对啊,妖风这话说的,真是太他娘的在理了,小鬼啊,赶紧滚吧!别在我们面前碍眼!”

    ……

    站于妖鼠身前的几名壮硕身影皆面露不屑神色,毕竟此刻周身没有释放丁点气息的王天对他们来讲确实就如一只可被随意揉捏的蝼蚁。

    王天表面无恙,心中却掀起了一番骇Lang。

    面前说话的几名壮汉除了妖鼠之外,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一个个双臂抱胸,粗壮的手臂之上虬筋暴起,只怕举手投足间,便足可撕裂这方虚空!

    “不,不可以,我一定要在这里将他抽筋剥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几名壮汉想要驱赶王天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妖鼠却是忍不住叫嚣出声,似乎觉得这样的惩罚有些便宜了王天。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日修炼场时王天那冷冽的眼神,妖鼠周身打了个颤栗,竟在虚空中窜出数步,走至最前方那名大汉身前,伸手指着站在大地上的王天:

    “大哥,这家伙打我就算了,他还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我都已经报出了你的名字,他根本不加理会,硬将我打成重伤,甚至还毁掉了修炼场的冥想浮雕柱!”

    妖鼠不禁添油加醋的开始诋毁王天,看着那名身形比他还要高上好几个头的神秘壮汉,竟忍不住开口乞求道,那双大眼中竟然还闪过丝丝的崇敬之色。

    “哦?摧毁了冥想浮雕柱?”

    那名很明显是这帮壮汉头领的大汉没有反应,却引起了其他几名壮汉的注意。

    妖鼠心中狂喜,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对,这个叫王天的家伙力气大的惊人!”

    妖鼠说完,便开始用有些同情的目光看着王天。

    王天不清楚这些壮汉的脾性,妖鼠作为妖狼同父异母的弟弟,经常跟在妖狼屁股后,借着妖狼在兽狱的尊贵身份为非作歹,对此自然是了解的很。

    兽族对血脉及等级的认定远远超过人族,它们体内的兽之血脉充斥着执着,它们的战斗欲望永远不会减少,直至死亡的那一刻。

    它们渴望与强者战斗,它们的进攻永远不会停歇。

    修炼场内的每一根冥想浮雕柱皆由精纯赤岩石雕镂,坚韧无比,纵然是它们都不会那么轻易轰断,而王天竟能将其轰碎,强悍力量可见一斑。

    王天已经很明显的察觉到自己身上瞬间有数道目光齐聚,火热,期待及浓浓的战斗欲望。

    “嘿嘿,小子,听说你轰碎了冥想浮雕柱,来来来,陪妖风大爷过上几招试试看!”

    “我说妖风,凭什么好事你都占啊,这回轮也该轮到我了吧!”

    “哼,老子一根手指头就能灭掉你,还是再练几年再来和我抢吧!”

    “妖风,我…我和你拼啦!”

    ……

    两道雄壮的身躯瞬间扭打到一起,拳拳到肉,挥舞的虎虎生风,虚空被撕裂,龙卷劲风席卷而出,朝着正观望的诸多狱魂冲将而去。

    滋啦,滋啦!

    龙卷劲风强悍无比,一些避之不及的狱魂登时被卷的粉碎,一片惨叫声登时响彻王天耳畔。

    那无意识的刷怪的速度让王天看的瞠目结舌。

    哗!

    之前还如石雕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壮汉首位的家伙终于动了,一步迈出,竟瞬间出现在打斗的两名壮汉之间,速度之快,让一旁的王天看着心中暗暗咋舌。

    嗡!

    碗口大小的拳头重重的落在那人身上,却泛起奇异黑光。

    “妖狼!”

    二人齐声惊呼,一时竟忘了收回自己砸到其身上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