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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皮房并不是很大,但是很黑,昏暗的灯光下飞耙的儿子们躺在两侧的地板上,他们在玩乐。

这里的女人天哥很熟悉,因为她们不止一次的引诱过自己,但并未成功,天哥喜欢女人,但只喜欢一个女人。

赤裸的身体,弥漫着肉欲的空气,天哥感到一丝恶心,并不是夹杂着汗臭和尿臊的气味,而是这些人身上表现出来的那种满足,令他作呕,他看不起这些人,他们为一时的享受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他们没有思想,如一堆烂肉。

对于天哥的出现,儿子们无人去关注他,他们只在乎贪图享乐,所以天哥毫无阻拦直接走到铁皮房里挂着的一面布帘子前,他在猜测帘子后面的飞耙是否为他准备了一副订满尖刺的刑具。

这里他来过,是飞耙邀请他来的,当时飞耙正在折磨一个试图偷取食物的人,他当着天哥的面将这人钉在一根圆木桩上,然后割下了他的耳朵、鼻子......那个场面天哥无法忘记,因为这正是飞耙演给他看得。

掀开沉厚的布帘,一张巨大的铁皮盆摆放在眼前,盆里的水冒着热气,旁边一处火堆旁两个儿子正在烧水,一具大黑锅架在火上,沸腾的水扑哧扑哧滚着热浪,他们不时将热水添进盆里。

飞耙一丝不挂的躺在盆里,两个年轻的女人正在揉搓他身上的污垢,满是黑斑的皮肤上,松弛的皮肉一张搭在一张上面,他的身上长着稀稀拉拉的白毛,一直到脸上。

看到天哥进来之后飞耙站起身子,从盆里走出来,过来一名儿子,手拿着一团麻布擦拭他的身子。

飞耙很老,天哥不知道他的年纪,在他小时候飞耙已经管理着种植区,他在铁舱中地位极高,除了黑猫之外,人们最畏惧的便是他,很多人怀疑他是黑猫的人,可也有人看见黑猫对他实施过酷刑。

在水资源极度匮乏的铁舱,热水浴无疑是极大的诱惑,只有飞耙才有资格享受,他洗完之后,两个女人钻了进去,她们光着身子享受着舒适的热水,她们虽然年轻,但天哥能看出来这些可怜的女人不久将会死去,因为她们的皮肤上已经出现致命的烂疮。

“川子会不会这样?”飞耙凑到了天哥身前,带着yín笑,他口中的气味比腐烂的尸体还要恶臭。

天哥冷笑一声回道:“川子是个女人,而她们只是工具。”

“呵呵。”飞耙穿好衣服坐到铁皮盆旁边一张柔软的椅子上,用贪婪的眼睛看着盆里的春光,然后对天哥说道:“铁舱里看得上的女人我都能得到,唯独川子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天哥长出口气吹走飞耙喷出的口臭,带着笑意说道:“因为你不敢。”

“是的我不敢,你说的很对。”

这时一个儿子从一间侧门里走进来,他手里端着两杯鲜红的汁液,透明的玻璃杯吸引了天哥的眼睛,他从未见过这种杯子。

儿子将一杯送到飞耙手中,另一杯递给天哥,天哥接过之后好奇的在手中转动着玻璃杯,“喜欢你可以带去。”飞耙很大方的说道,接着一口气将杯中汁液灌进口中。

“这是什么东西?”天哥将杯口凑近鼻孔,嗅到一股新鲜的果香。

“铁舱里没有这种东西,他们称其为果汁。”

“他们是谁?”天哥并没有喝,而将果汁全部倒在地上,他的举动令飞耙吃惊不已,并且站了起来,可见此物对他来说极其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