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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云闻言笑道:“皇上知人善用,审时度势,党羽之争也能成为皇上的另一种助力!”

    萧天佑深深看了一眼苏瑾云,良久,苏瑾云以为萧天佑不会回答时,方才听到一声:“皇后言之有理!不过,还是等皇后的熏香做好之后,交由高德再做安排吧!”

    “娘娘,柳贵姬前来请罪,正在外面跪着呢!”汀兰进来禀报。苏瑾云了然,必然是为了今日朱婉媛摔倒一事,起身道:“去请柳贵姬进来回话!”

    不一会儿,汀兰独自进来回禀:“柳贵姬直言自己有罪,未得皇上皇后责罚,不敢起身!”萧天佑神色一凛:“即是如此,便让她在外面跪着吧!”

    苏瑾云劝道:“今日虽然天晴,但毕竟风大,这般在风中跪着,怕是会着凉的,不若叫柳贵姬去大殿候着,就是要跪着大殿里也暖和些!”萧天佑仍旧沉着脸不说话,苏瑾云朝汀兰示意,萧天佑虽未应着,却也没反对,还是念着情分的。

    得到示意的汀兰来到殿外,柳贵姬仍旧挺直背跪的端正。“柳贵姬,皇上这会还在气头上,您也别拿自个儿的身子受罪,皇后娘娘说了,请您先去大殿候着,皇上念着情分也没说不允许,想来皇上也是明白您的心意,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贵姬就别在这跪着了!”说着就去扶柳贵姬起来。

    柳贵姬顺着汀兰的搀扶起身,感激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只是朱婉媛一事说来还是我失职了,没有照看好朱婉媛,我这就去大殿跪着,等候皇上责罚。”

    听完汀兰的回禀,苏瑾云道:“皇上,柳贵姬近来照顾朱婉媛十分仔细,今日之事太过突然,柳贵姬也是措手不及,这若是跪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萧天佑冷嗤一声:“不过是跪了一下就跪坏身子了,哪来的这么娇贵!”

    虽然还未松口,但苏瑾云见萧天佑神色明显不那么低沉了,笑道:“跪一下不会跪坏身子,跪久了了就不好说了,再说这跪得膝盖也疼,到头来心疼的还不是皇上您!”萧天佑看了苏瑾云一眼,道:“得了,去叫柳贵姬起来吧,朕去御书房了,晚点过来用晚膳!”

    送萧天佑离开后,柳贵姬进了内殿前来谢恩。“嫔妾有负娘娘的托付,娘娘还如此信任嫔妾,嫔妾心中万分感激,多谢娘娘的宽裕与信任!”苏瑾云闻言笑道:“这事说来也怪不得你,你也莫往心里去,这次朱婉媛要禁足到生产才能出宫,日后朱婉媛这胎就交给太医吧,你也仔细自己的身子,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又与其寒暄一番,苏瑾云便打发她回去了。

    “娘娘,柳贵姬来凤仪宫前去了柔福宫。”汀兰将刚得来的消息说与苏瑾云,“想来柳贵姬来凤仪宫便是得了昭妃的指点。”

    苏瑾云道:“你说的不无可能,昭妃聪慧,柳贵姬又与昭妃交好,当初要柳贵姬照看朱婉媛的龙胎,柳贵姬也是去拜访过昭妃,看来两人关系当真不错。”

    一旁的汀雨像是不解,问道:“那昭妃要柳贵姬来请罪是为何,朱婉媛一事皇上明显的很生气,为何还要柳贵姬再蹚进来?”

    苏瑾云闻言一笑:“汀兰,你说与她听。”

    “柳贵姬奉娘娘的意思照顾朱婉媛的龙胎,不管今日之事是人为还是意外,柳贵姬都有照顾和劝导不力的责任。虽然皇上和娘娘没追究,但柳贵姬若是不自己前来请罪,在皇上心中印象肯定会打折扣。如今柳贵姬来了,皇上不但不会怪罪柳贵姬,更会认为柳贵姬敢作敢当,有情有义,会更加喜爱柳贵姬!”

    汀雨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出苦肉计啊!”苏瑾云见此,摇头微笑,心中却是欣慰。

    因着朱婉媛一事,这个正月也是相当平静。

    转眼便到了上元节,因着前段时间的事情,太后便想着上元节好生热闹一番,又请了各皇亲国戚家及大臣家的子女入宫,这一晚,宫中相当热闹。

    皇宫各院悬挂着七色彩灯,彩灯上描绘了各种图案,舞姿翩翩,鸟飞花放,龙腾鱼跃,花灯火焰照耀,犹如白昼。

    解了禁足的赵贵嫔,更是亲自下厨做了汤圆奉上。奉上汤圆的赵贵嫔在座位上笑语盈盈:“这些汤圆是以白糖、芝麻、豆沙、核桃仁、果仁、枣泥等为馅,用糯米粉包成,入锅炸过之后再蒸出来的,嫔妾贪吃,先行尝了一个,味道还马马虎虎,希望能入太后金口!”

    太后笑着尝了一个,道:“如此美味,贵嫔还说马马虎虎,想来还有更加美味的!”